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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形的再延伸-異化下的文科生與數據化時代

            從另一個角度看 變形記中隱隱然呈現出的觀念,即是馬克思所述的異化。無論是人與人之間關係的疏離,抑或人無法與其勞動產生認同,都是工業化後的資本主義的產物,在這之中一切強調量化與理性,讓這台機器能夠運轉的效率最大化,卻因為忽略了人身為人的事實,走向了所謂的「工具理性」,個人特質就在這之中量化、概括,最後消逝,人與人的關係與溝通也因此化歸於功能。 不過空口無憑,讓我們把視角切換到現代台灣社會的校園之中,把視線聚焦在學生身上吧!在升學導向思維瀰漫的社會中,產生了一種「文科生無用論」的印象普遍存於台灣人心中。學生們在面對學業時,追求著社會定價量化的成績,參加這個營隊、比賽的效益有多大?做這個報告有什麼好處?學這科目能做什麼?等等的「定價」也包括到大學之後對科系、職業的選擇——嚮往著醫科或電機等在社會中有著高經濟利益的科系,至於文史哲?興趣興趣罷了。這些學生們看似有很長遠的規劃與目標,但其實往往不知自己為何而學,像個讀書機器一般運作,與自己的學習有著異樣的疏離。我們不禁思考造成這樣結果的原因是什麼,多數人應該都能很直觀的回答:未來出社會就知道了,因為學這些才有用,才能賺錢啊!的確,在這個社會中用與無用建立在了價碼之上,換句話說,人之於社會的用與無用取決於他所帶來的價碼之上,以及一些人云亦云的,他們的「價值觀」被先於他的,即社會普遍價值觀異化。           但當我們向下朝原因的方向靠近,這群學生的「夢想」是這些嗎?抑或是達成一個「目標」?難道目標不是夢想嗎?或許您的心中會有此疑問,在此稍稍再作討論:夢想,終歸是得回到人的本身,提供未來的景象,激發思想、意志和情感,使人主動盡一切努力實現此目標。值得追求的夢想,是個人潛力的寫照與藍圖,依馬斯洛的話來說,就是一種自我實現。而目標則是一種個人或是系統想要達到的結果,而且會為此計劃,設法達成。如此便能發現其區別——有無系統的加入以及有無私人感性的驅動、本我意願的參與,目標相對而言是較不重視的,而且常有種種外在的因子介入,因此不能與夢想合在一起說。 這些釐清「夢想」的問題可能連學生自己都回答不清,因為在考試的量化與概括中,個人特質與自我實現...

變形記的怪物意象與荒謬的誕生

  現代社會下的個人,與其心中所存的「怪物」與共存的過程 怪物在書中代表著一種不被社會所接受的樣貌,一種不被允許出現的情感,而現代人們一個個被社會所禁錮,因此為了要不被社會所排除,人們盡全力而瘋狂的壓抑這個怪物。這個部分體現在葛雷戈不斷壓抑心中的情緒,例如其實不喜愛現在的工作,但為了家人他仍壓抑著欲往與情緒,持續在社會的框架下勞動。 在社會化過程中我們壓抑著負面情感,然而我們卻忘記了,這個怪物原屬於我們自身的一部份,使得原本自我的部分逐漸扭曲成怪物,隨著自我的壓抑與社會的禁錮,怪物逐漸變形與放大,最終超越了人所壓抑的能力,與社會所認可的「人」逐漸重疊,使自我的認同開始錯亂,開始被社會所排斥。或許我們會說---他瘋了,因情感的滿溢與壓抑的氣力放盡,人與怪物的界線變得淡薄,最終無法辨識出人是否為人,人的輪廓隨著怪物的變形亦逐漸易型,最終「荒謬」了起來,彷彿原先在社會存在的意義是場鬧劇。 葛雷戈的變形恰如其分的表述了這點,從表徵上來看,葛雷戈的變形從身理上開始,然而在我們的觀點中,葛雷戈的心理早已變形,他為了工作犧牲了與家人的情感連結,他為了家人犧牲了自己的夢想與渴望...一環又一環的壓抑與犧牲早已使怪物誕生,使他存在於社會的意義逐漸被剝奪,荒謬儼然形成。 在心底翻覆的瞬間,人似乎在逃避「感知」到它的發生,因為內在早已胚變,壓抑的失能連帶的使改變的能力消逝,心底的一切混沌使得人渴望一切如同日常,卻已無力做出改變,隨著與社會的接觸,這個悄然竄出的怪物將被察覺,亦將會很快的被驅逐於社會之外。此時也可以看出一個差異,就是物質連結與情感連結在變形後的反應(這部分先留至第二部份時在討論)。葛雷戈原先僅存的人型軀殼壓抑著一切不要發生,然而身理的變形使這一切破局。葛雷戈的種種反應中可以看出它從一開始不願面對,與外界交談後轉變為希望回歸原狀,渴求這個跑出心底的怪物能回歸掌控,使葛雷戈能繼續存在於社會的著框架中,最終在暴露外界後徹底被社會排除,丟失工作且被父親打回房中。 在與怪物重疊後,人將逐漸喪失與外界的連結,使人在社會中形同「死亡」,這樣的過程使人重新思考並直視荒謬本身,最終使怪物重新融入自身,完成生命共存的歷程。葛雷戈體現這個最終歷程的方式在社會的角度看來十分淒涼-與怪物同歸於死亡。但從葛雷戈自身的角度出發,這樣的死亡亦是種超脫,在聽到妹妹認定怪物不是葛雷戈的瞬間,身為葛雷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