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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下,隨筆錄。

 遙想 回顧肺炎發起之初,我自認為是很早期就在追蹤這件事的人,在 Covid-19 還不叫新冠甚至還不叫武漢的 19 年,當時我記得 11 月多,看到七七的影片中說 : 武漢爆發「非典」肺炎,我原本對這個病毒的想像大概落在 MERS 之類的印象,應該是有點威脅性,但在地方傳播的病毒 ( 想想當時世界應該都還沒想到 ) ,對那則新聞的重點也放在吹哨者被公安約談。現在想想。想想。 生物老師在一年級出過一項作業,說是因應肺炎這項「時事」,做一篇關於 COVID-19 的相關報告。我記得當時我做的是台灣的防疫政策,當時大家還在爭論包機的種種。現在想想。想想時事依然是時事,想想台灣防疫依然爭論不休,想想當時天真的可愛,想想。世界線收束。

我是貓:知識分子於時代之詼諧

#閱讀心得 #隨筆錄  貓眼 貓,非人,整篇故事由貓眼中映射而來。貓的視角提供了一個第三人稱的視角,「窺視」著人類的一舉一動,其荒腔走板之行徑與態度,被陳列於貓的眼中。其實這樣的貓眼,便是讀者之眼,一般小說採取了第三人稱視角,而貓是貓,其實都是窺探著劇中人的一舉一動,滿足著讀者的視野。但貓又與旁觀者不同,他在主人腳邊、在金田家簷上、在扁柏的院子內,讀者不僅僅是窺視,更涉入其中,最終在年糕與酒的耽溺之中,沉入名為現世的一口大缸中。 妙的是,以現世之讀者再看,又有種時代隔閡之感,彷彿一層紗幕,抑或解析度差勁的攝影機,從貓眼看出,明明站在劇中之人旁,卻有瀏覽歷史之感。 學校與落雲館 學校乃人文初始之地,無論是自認學者之苦沙彌、理學士之寒月、抑或金田家的大小姐,論士論商,他們因「求學時」的同窗連結著,相輕相殺的兩個標誌,出自同一個鍋爐。但又一個微妙的對比,落雲館的公子非公子,在貓眼中乃閒來作弄之人,從另一角度卻又是受大人擺布的玩物,士與商的無謂糾葛牽扯其中。落雲館孕育出下一代的人,同時又反照這代人,自視在社會中頂天立地,抑或逍遙於間,但其實同落雲館的公子們,同樣的互相作弄而又受擺布。 文人與人世 文人喜自稱遠離於人世,世人之不解乃曲高和寡。但又默默陷於其中,苦沙彌鄙視企業家,卻又卑躬於警察;寒月磨珠子磨著磨著就到了老家娶媳婦。在往塵世的路上,走著走著,有人漸漸丟掉原本所謂讀書人之帽,改穿上西裝,配著金懷錶,追隨於企業家與金錢,反過來以敵對之姿加入這場紛擾之中。而在反面,另一群文人走上與人世逆反的路,貌似超然於塵世,卻又被認定是瘋子,在虛無飄渺間尋找不知是否存在的價值。 劇之詼諧,在於文人涉俗的載浮載沉,在於離俗的瘋癲與世人的不了解,也在於企業家狡詐卻顯得幼稚的行徑,抑或兩者的互相排斥與作弄,最終如貓一般,自視甚高,卻又沉於其中。 補記 閱讀 我是貓 ,起初是衝著經典而來,沒想到打開書的前幾頁便是滿滿的註釋,居於旅順戰爭時的奇特時代感與世界觀,一群又一群沒見過的學士與他們的著述,抱持著看小說的心情去翻閱,卻是在看一個時代中,身為 " 知識分子 " 的剖面。漸漸習慣去翻找書中提及的人物後,除了發現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厲害人物或奇聞軼事外,更有一種劇中人物賣弄學識之感,頭頭是道卻又不知所云,在其後好像藏有玄機卻又...

imagine

哈修塔特        轉動了木質的門把, 鑲 著銅製雕花的木門被輕巧的推開,迎面而來的是帶著暖意的秋風。望向純樸的歐式 小鎮 , 旅人先前的疑問一掃而空 。 「 原本還想爲何那樣的城市會有木門,原來這道門本來就是別的世界的產物啊。 」      旅人沿著河畔的石板路漫步,享受久違的悠閒氣息。晨光灑落在道路旁的歐式建築後,滿溢到了石子路,蔓延到了河面上。潺潺水聲映襯著河面上的粼粼波光,,詩人穿著中世紀歐洲的傳統服飾,在石砌澡堂邊吟著鄉間小調; 遙望 孩童在 偌大 的公民廣場中戯閙 。      旅人緩步在小鎮中,遠方一名身著 紳士 燕尾服的男士緩緩朝旅人走來。男子似乎已步入初老但神態卻依舊健朗而莊重,兩頰的 鬢髮 略見銀白反光,手中 拄 著英倫紳士 拐杖 。      在 距離旅人約略三步之 遙處,紳士停下了腳步,左臂拱起靠向腰際,右手順時針在空中畫出漂亮的半圓受停止在右前方,雖然不知道代表的意義,但旅人直覺認爲是一個標準的貴族式行禮。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旅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看到這樣的反應,紳士笑了笑。「您是第一次到這個世界—不—是第一次進到 AW 吧」,旅人怯怯地點了頭,進到這裡後還是第一次與人攀談。看到對方的表情和緩了些,紳士再次開口 : 「我是這個 AW 的創始人之一,在這個世界裡,大家會叫我李先生,嗯…如果照剛進來的客服小姐介紹,應該叫創造者比較合適…但實在不喜歡那樣稱呼…算了,這也不是重點。」紳士頓了頓,清了一下嗓子「我們的主要工作,也可以說是創造這個世界的目的,是要做一個像新手村的地方,引導剛進來這了的人好好體驗這裡。」旅人張了張口,在李先生的眼神示意下開口 : 「新手村,所以這裡有類似遊戲裡 GM 的存在嗎 ? 」李先生搖了搖頭 : 「既然你可以來到這裡,應該知道這裡沒有所謂的管理者,儘管在自己的世界了貌似很強大,但不過是自我中心的王罷了…回歸正題,我們是一群經過”渾沌時代”的人,想了解那是甚麼可以等等去圖書館看看,簡而言之,在那時世界與世界堅一團混亂,初來乍到之人根本無所適從。經歷過那段時期,我們幾個夥伴決定好好打造一個世界,接納那些人,慢慢演變到現在,就變成類似於新手村的存在了。」 話到一個段落...

為何惡?如何惡?:雜談正義與道德

  # 讀書會 前言 在上次討論私刑的命題時談到,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因此對正義的理解與想像也不同,如果沒有一個同一的共識,私刑便會成為無止盡的失序,惡的範疇勢必會無限擴張。那麼此時的問題來了,我們對正義的想像應該是甚麼 ? 惡的範疇又在哪裡 ? 又該交由誰界定 ? 正義 先不對正義的內涵下定義,看看是否有辦法表述正義相對客觀的狀態吧 ! 一說,正義是善與惡的分野,我們用自己的正義觀去衡量這個世界;另一說正義與道德掛勾,一個社會因維時空歷史文化等等因素,會形塑出自己的社會價值,形成道德,當行為與這個價值逆反時,就會給予譴責,也就形成惡,反之如果與價值順向,則會形成善,但因為每個社會每個族群的文化不同,形成的道德不盡相同,因此正義與惡的界定就不會一致 ( 類似於道德相對主義 ) 。那道德與正義又為何存在 ? 道德其實會成為行為的一系列規範,約束個人乃至群體的行動,並訂定出善與惡,成為社會規範的一部份。 惡 正義的狀態與作用可能如此,那麼它的內涵又該如何界定 ? 直放結論,我們或許沒辦法用單一敘述的正義標準去度量整個世界。在前言已經先討論過,每個社會乃至每個人所追求的正義或許都不同,這邊舉幾個例子試試看 : 孟子 : 人性本善 ( 或稱有善的可能 ) ,人之所以為惡,是猶如牛山之木,因為「心」被蒙蔽才會為惡,所以我們應追尋逝去的初心,發揚四端 ( 仁、義、禮、智 ) 。 佛家 : 人之追由是要解脫煩惱,煩惱則是對自己 心 的痛苦情緒,以及其不良影響,以三毒 ( 貪 、 嗔 、 痴 ) 來說,他們由「無名」所發,亦即對真理的無知,構成了反煩惱,因此要斷絕煩惱,專心修煉 " 善 " 。 看起來有些相似,卻又不完全相同。每個學說 ( 或是人 ) 所追求的最高價值 / 理想狀態都不同,也就產生不同的 " 正義 " 與所謂規範。 普世價值 所以沒有一個可以適用於普世的標準,是否代表補們所秉持的正義觀乃至道德觀一點用都沒有 ? 今天來的是孟子或佛陀,我們或許可以欣然接受他們的正義,甚至同時遵守他們的戒律,但如果今天來的是納粹或中世紀的主教,他們要求滅絕猶太人或把魔女燒掉,說他們是 " 惡 " 的,我們也必須接受嗎 ? 反過來說,如果我們想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