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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穩世代的韋駄天們》:關於真實、絕對與相對

前言      上週說道真實因為相信而存在,而我們可能永遠無法企及意義上的真實。那麼,世界上究竟有沒有客觀的事實存在?而如果我們的真實用信仰建構,又如何去看待他人所認同的世界?最後,當信仰與現實對撞,除魅之後,我們還留下甚麼? 絕對:真相不是相對的      相信在 柯南 中一定會聽過一句:「真相只有一個」,起初聽到時會覺得是幹話一句,但想想又會覺得哪裡似乎不對,但又找不到理由否定,於是肯定了敘述。的確,如果以絕對的因果關係去推導所有事情,那一棟會觸及到一個最本質性的「因」,而這個因勢必只能有一個 ( 否則就不是最終的因 ) ,宇宙論便是奠基在此,向下可能產生一神論或者各類道德系統。我們在上周以宇宙論不存在的前提討論,因而產生了一個 " 相對的 " 認知方式。如果以我們上次的結論為基底,有人聲明世界存在某種唯一真理,我們會說在他的認知中這個論述是真實的,對於他人則不一定,但這樣的方式就干涉了這個論述 ( 因為有人不相信這個 " 真理 " 而轉信其他,那就勢必有對錯 ) ,於是問題來了,我們該如何向他人主張自己所相信的真實? 原典主義      如果存在唯一真理,那論述必有真假,這點在邏輯學上是行得通的。但當論述遍及世界角落時便會顯得有些彆扭。舉例來說,宗教有其論述,宣稱世界只有一個真實,而那個真實就是其論述,於是世間一切都需要以此論述為準則,重新以經典 ( 記錄論述的文本 ) 檢視對與錯、善與惡,則不同宗教就產生了不一樣的判定,需要 " 論證 " 誰的論述才是真實,於是底下的一連串歷史事件就產生了。 修女      回到 韋駄天 ,修女便是堅持信仰論述 ( 至少到目前劇情進度 ) 的典型。在修女的論述中,神是世界善惡的賞罰,於是世界的運行以神為依歸。這個論述很快就與到了問題,首先是韋駄天做為作品中 " 神 " 的象徵,並不支持 (support) 這個論述。再者,當修女真正在現實遇到困境時,世界的運作方式也與論述中的不相符。這時候如果照上星期的說法,就要開始除魅了,但作品中修女選擇的是排斥闖入者、堅持自己所堅信的,所以在 普蘭提亞 ( プロンテア ) 殺了攻擊的魔族時,修女打了他一巴掌,呈現了一個在普蘭提亞眼中「...

你,病了嗎?|病假與生理假差異探討

  # 讀書會 壹、前言      筆者所在的校園中有生理假的假別,並且與病假有著不太一樣的規定。於是筆者小小的腦袋變好奇道:為什麼這兩種假別會被區分出來呢? 以下是小小的論述與提問:      生理假從字面意義解讀,是因為不可抗力的「生理」因素以至於無法上班 / 課而需要請假。而病假在實質意義上也是為不可抗力之生理因素,那為何出現個兩種假別呢?這兩種情形的背後是不是著本質上的區別?      於是今天的討論誕生了,筆者試圖看看現況下病假與生理假的差距,並試著了解兩者不同的成因,而如果將兩者合併,又會有什麼問題或隱憂呢? 貳、現況下      現在生理假的設置在全球並不是普遍狀況,多集中於東亞地區 ( 歐美地區未設置可能與生理假無用論與逆向歧視的討論有關 ) 。而在台灣,生理假主要出現的場域為職場與校園,以下從《性別工作平等法》與勞動部相關規定;與教育部《 高級中等學校學生學習評量辦法》及各校規定,簡單敘述生理假實施之應然。 一、性別工作平等法 依性別工作平等法第 14 條第 1 項之規定,女性受僱者因生理日致工作有困難者,每月得請生理假一日,全年請假日數未逾三日,不併入病假計算,其餘日數併入病假計算。 依性別工作平等法第 14 條第 2 項之規定,前項併入及不併入病假之生理假薪資,減半發給。 依性別工作平等法第 21 條第 2 項之規定,受僱者為生理假請求時,雇主不得視為缺勤而影響其全勤獎金、考績或為其他不利之處分。 ( 資料來源 : 台北市勞動檢查處 ) 勞工請假規則第 4 條第 1 項規定:「勞工因普通傷害、疾病或生理原因必須治療或休養者,得在左列規定範圍內請普通傷病假:一、未住院者,一年內合計不得超過 30 日。 ... 」同條第 3 項:「普通傷病假一年內未超過三十日部分,工資折半發給 ... 」年度內併入病假之生理假連同病假之日數,最多合計可達 30 日,加上不併入病假之生理假 3 日,共計有 33 日,雇主應給付半薪。 若屆請假日數上限,倘該勞工仍有請生理假之需求,每月得請 1 日生理假,惟雇主得不給付薪資。勞資雙方之約定優於性別...

《平穩世代的韋駄天們》:關於真實、信仰、與除魅 (上)

 前言 《平穩世代的韋駄天們》的動畫於日前暫告一段落,雖然沒有接觸漫畫版原作,但還是覺得有些東西蠻值得討論看看的。話雖如此,今天會充滿各式各樣的藍色窗簾,看到一些我覺得有些意思的細節便捕風捉影,偏離作品的主軸方向等。於是乎還請客位看官不要把這當作劇情評論或心得,今天所想做的不過是借題發揮,釐清看看之後應該會占週記不少篇幅的一個疑問——甚麼是真實?我該相信甚麼? 世界:反本質論 人造之物的價值與意義      對於宗教、對於國家、對於戰爭。不知道各位對於種種人類所造之制度 / 文化 / 權利 / 主義 /... 的看法是什麼呢?在現在的教育及思潮下,「政治正確」告訴我們應該去關注人權的發展;文化的壓迫與流失;環境的永續與保護云云,可能被視為 SJW 的矯情,又可能被視為不可動搖的神聖部分,那究竟這些事物是否有著值得我們去追尋的理由?換句話說,這些經人之手所創造的價值,本身是否就是我們所追求的「目的」? 以「平穩世代的韋駄天們」來說,沒有。      從世界的角度看,這些東西不過是人類中心思考下的產物:少了人權、少了文化、少了制度、少了民主…我們說「彷彿世界要毀滅了」,但其實被毀滅的是人類而非世界。於是乎在韋駄天的世界裡什麼都可以被打破,人憑依循自己所欲,打造了一個不具有「普世價值」的世界,軍國的侵略、教國的宗教、城邦的資本,皆只因人的願意相信而存在,於是在碰撞的過程中以戰爭的形式破碎。在這個理解之物皆無意義的世,所留下來的不是虛無的「空」,而是「混亂」 (chaos) 。 支撐混亂的存在      如果一切皆沒有意義,那世界落入的為何不是一切皆拋的虛無而是紛亂雜陳?單以韋駄天的世界來說,作品給了一個設定,是我個人認為作品中支撐整個世界「存在」的教條式綱要——韋駄天本身。相對於魔族的無盡破壞的無意義 ( 作品中也同樣提及這個提問:只生而破壞,目的為何? ) ,韋駄天被定位成 " 神 "—— 或至少魔物的 " 敵人 "—— ,其為「自然誕生」,經由生物的「思念」聚集形成。於是目的就形成了,應天的本然而生,回應思念為作。 舉劇中角色為例,由於人類的思念比起其他生物龐大,於是組成了韋駄天的最大部分,所以韋駄天的「目的」便為回應人類 " ...

我看國語文演說:試圖迎接現代的古物

  前言      上個星期去參加了國語文演說競賽。自己並不是那些從國小練習到現在的沙場老手,而是在準備學測的暑假莫名中選,只練習的一個多月的傢伙。雖說如此,還是有些值得一提的東西,其下,先以我自己如果以國語文演說競賽的方式寫這道題,演說稿大致的形式,並以此為基底,向下論述我之於國語演說真正的想法。 演說稿部分: 各位評判老師,各位參賽同學,大家好 ( 鞠躬 ) 。我是編號第○○號,今天我要演說的題目是,第○○號題—我看國語文演說。      國語演說是一項歷史悠久的藝術,而在國民政府來台後,更把這項中華文化的集大成帶來台灣,轉換成競賽的形式帶入校園。在演說中,不只要有口若懸河的口頭表達能力、博覽群書的知識底蘊、妙筆生花的寫作技術、以及與時間賽跑、與壓力共存的膽大心細。那麼,身為競賽員的我是如何看待,由從中體悟到了哪些事情呢?      首先迎面而來的便是知識底蘊的考驗。說道史書的第一位,我想不少人會不假思索的回答史記吧,而其作者司馬遷,更是為人所熟知,那個他是如何寫出史記這樣名留青史的作品呢? 很大一部份,歸功於他在青年時期的遊歷經驗。司馬遷生於史官家世,從小就對歷史有很深的認識,而在青年時期,他誓言要悉論先人所次舊聞,追回天下亡佚之書,開啟了他周遊列國,往各地考察,這樣的經歷成為他往後著作史記中重要的基礎。而對於國語文演說,人手一本的資料便是最好的例子,就像論文中文獻回顧一般,在台前的 30 分鐘所準備的,除了自己的論點與闡述,前人所留下的更是不可或缺的一環,成為演說中重要的實例與支撐,更訓練著我們在當天參賽前,累積文本的閱讀與理解,沉澱自己的底蘊。      但空有前人所給予的知識其實並不足夠,要避免自比變成兩腳書櫥,空會掉書袋,更重要的其實是思考能力。古希臘哲人 蘇格拉底 有一句名言:「未經檢驗的生命不值得活。」是的,在一篇文章、一副講稿、乃至整個人生,其箇中精華便是思考與思辨,以國語文演說來舉例,首先在達到題目時,就猶如遇見人生中的一道疑問,便開始以此為中心向外思索,逐步連結一個又一個的解答與新的疑問,串連成一棵大樹。但這棵大樹,如果任其心志隨意帶領,肯定會變得張牙舞爪,雜亂無章的糾結在一起,因此我們要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