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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周練:另一種形式之週記的展開

 前述     在又一次的國文課,在關於習慣養成的作業中要許下六個願望。反覆抓著髮尾,想抓出甚麼是我需要又我想要的。周記默默地又浮上,雖然這次並不是那麼的情願,雖然大概體會了為甚麼上次的說到做到大家會這麼草率,但既然選擇了,就還是好好說明一下。     心周練會是一個以情緒、感覺為主軸的,一系列非常普通而樸實的周記。大致上會以隨筆的形式,紀錄當周遇到的某一種思緒或情緒,可能會順帶提及些前後脈絡與雜事,但應該不會很龐雜。總體而言,是一個很普通的周記,很普通的記錄著,所謂日常的生活。畢竟,這是一份國文作業。 關於疫情,焦慮與落空     因為計畫展開在周間,所以9/18當周並沒有滿一周。     關於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是突如其來,但又豪不易外。週二的下午收到室友的通知,他確診了。當下還沒有實感,沒有任何的正式通知,當天的課程依然繼續。但理性上很明白:這下麻煩了。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無頭蒼蠅煩繞在耳邊,理論上該動身回家了,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好像一個僥倖沒被抓的罪犯,好像還有機會逃離即將面對的囹圄。這樣的僥倖背後是一層對落空的焦慮,不知道課程怎麼辦,計畫好的活動是不是還有機會參加。僥倖的背後是對美好大學生活想像即將畫作泡影,象徵性破滅的前夕。     落空是階梯式的,一層層的下墜。先是一封封寄出的請假信,斷絕前往學校的依據;再來是逐漸升高的體溫,悶燒著焦慮的心境、染疫的疑慮、日常軌跡斷裂的種種;而返家的電話切斷了地域上最後的連結,那一種狡黠的希望伴隨行李被打包帶走。階梯的終點是兩條線,概括著要不要通報的兩條路,猶豫了幾天,因為貪望無敵星星所以打通了診所的電話。 「那你這樣要居家隔離7天喔,這幾天人跟手機不要出門」      「我已經在居隔了,所以是從甚麼時候開始算」 「今天,不對,明天開始吧」     掛斷電話,癱在椅子上。原以為已經走到了階梯的終點,因為貪,又向下跌入了,沒有人的房間。目是空的,空到連生命都放不下,對新生活有很多想像,但是因為適應需要時間(或說,害怕不如想像),所以用各種計劃堆滿,不留下空間給不安。但是已經摔下階梯,這裡是空的,不留餘地的,讓我孤身面對這些我試圖武裝起的東西。失去了動力、失去了興趣,...

國文課 作業──隨筆

想要養成的習慣:飲料只能喝自己煮的。     與其說是習慣的培養,不如說想重現過去的習慣。過去在家中,自家沖泡的飲品幾乎是唾手可得,冰箱裡常備紅茶或綠茶,冬瓜茶也是常客,通常一次煮一大鍋供全家之用,有時有些興致,爸媽會帶回東方美人來沖過幾壺。而每回鄉下老家寄來產季的香蕉,一時消不下又怕放至軟爛,便取幾帶有黑斑,熟度略高的,榨成汁,調成香蕉牛奶或凍成香蕉冰都是夏日的好選。除開飲品,冬天燒仙草、夏天搓愛玉,以及不時以電鍋簡易發酵的優格都是童年愛嗜的小點。過去看到手搖飲店,幾乎不曾動念要買上一杯,因為家中有更好的選擇。隻身到了台北後,肯定是沒這個福分了。因為沒有廚房與冰箱,手藝也沒有傳承好,點心類暫時是吃不到了,但稍微泡個茶供一天的解渴應該還是可以的。因此我想養成的習慣是:想喝飲料,就只能喝自己煮的。     想要甩掉的習慣:不規律的作息 。   每個人的國小大概是作息最好的時候,每天從21:30~6:30,一夜好眠,不多不少。過去懷疑大人們為什麼作息都如此奇怪,當時唯一會熬夜就只有跨年倒數,深夜是陌生的場域。這樣如夢的作息以一個看來非常正當的理由被破壞:讀書。書讀到深夜爸媽不會阻攔;書讀到深夜會有很認真的錯覺;書讀到深夜會讓其他事情一起盪到了夜的寂靜裡,於是就逐漸不眠了。上床的時間逐漸不穩定,起床開始變得疲憊,沒有上課的日子就睡到天明,生理時鐘像走到了火星,跟在地球的身體產生了時差。在決定考分科後,內心就隱隱然決定這是最後一次以燃燒的方式讀書。大學或許是一個適合的場域,考驗我是不是能好好聆聽自己的身體,該休息就休息。   9.「慎重如始」:對感情永遠當作第一次,對自己永遠當作最後一次。     因為我沒戀愛的經驗 (以 老師的話來說,沒有經過歷練 ?) ,所以我只想到一個小小的,關於家人的體驗。        作為一個北漂學子,台北是我,乃至我的家人所認定的應許之地,北漂就像宿命,牽引我離開家鄉。小大一方要踏進大學有好些事要忙,我的家人開車送我上來,順便作為久違的家族旅遊。搬完宿舍後緊湊著各式活動,就暫且分頭,約好在台北吃完最後的晚餐。傍晚,學長問我計畫做什麼,得知要跟家人吃飯後,語重心長的告訴我:「跟家人吃飯很重要,快去吧」,當時也就理性上知...

單車紀行:北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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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機     第一次嘗試後,發現用自己雙腳探索世界方式,開始籌畫環島的旅途。     買了車,像是立下了誓約。     關於選擇的糾結,重新鑽入泥濘之中的那隻蟬。以及隨之而來的窒息感。     7/13,暑假的正式開始,比許多人晚上了不少,從應考時期遞延的焦慮感向後填充暑假的時間,找來了一件又一見的事情,用各種顏色填滿行事曆,好像想跟別人一樣,過上最青春、高中最後那一個夏天——曾經在決定赴考前,還說要一邊應考一邊過跟其他人一樣的生活——閱讀營、駕照、聚餐、田野……。想要跟學測後一樣,再次體驗破土的感觸,但已經不能一樣了。     閱讀營前的七月是對意義追求的延續,學測前的計畫和閱讀營的讀本,愈接近營隊,懼怕就愈深,怕自己不會讀經典、怕自己做不出小論文,而,怕自己跟不上他人。所以用上了老方法,把時間砸下去——明明最稀缺的就是時間——換取自己的安全感。再次用社會適當的理由消化了自己的生命。 所以,沒有時間環島。      這樣一句真實的謊言,掩蓋了對獨自翻越山脈的懼怕,藏起了沒有車友的哀戚,偽裝了遲遲不實踐誓言的事實。 但最後,五天的空檔以及停在車庫的車,   驅使我放入了北高的行程。 意義      很多人會問,為甚麼要「頭殼壞去」去騎這麼遠,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一方面有前面的動機,另一方面,4天才騎完北高也確實不是甚麼一般人做不到的事,只是需要多一些的耐心和不算差的體力便可成行。某種程度,或許是屬於自己的壯遊(壯遊這個概念,真的自高二國文課後深植腦中)。     混雜著必要與想要,出遊的興奮與某種自我定義,在裝備還沒送到的日子,出發了。     就在這樣一個往北的路途,在有意為之的思考與自然的放空之際,想到了一個聽起來冠冕堂皇的理由: 用自己的雙腳北漂      同樣滿溢著某種使命感,映照著關於對自己的誓言——因為不想對自己說謊——所以必須實踐,隨之而來的可以是如閱讀營讀讀本那樣的自我束縛、對滿足社會期待的空泛壓力,但重要的,也可以是對於完成一件自己所許諾之任務的,成就感。     台北,作為目的地,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