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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10月, 2022的文章

心周練:於是我看著他緩緩下墜

     這是一個遲到的,在週末的尾巴,一周開啟之凌時所誕生的小東西,但已經可以被接受了。      大概是放棄了什麼,又因此放下了什麼,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表述。         前幾周徘徊著,想知道身為大學生的自己,究竟是甚麼模樣,該往何處前行。      上週因為期中考,所以缺席了一周,但似乎因此釐清了什麼。     前幾周的掙扎,來自於發力的沒有實感,就像對虛空揮拳,悾悾的,不知道自己的肌肉是否有成長,亦不知目標在何方,所以不知道揮拳的意義。期中考大概就是一個很大的受力點,雖然尚未知曉這是一面荊棘、一面牆,還是一面柔軟的布簾,但確實打上去了,也還沒有粉身碎骨。所以確定了肌肉確實有出力,量化依然是一個我所習於的框架,讓我知道自己不是在悶頭白忙,可喜亦可悲,前者可能佔多,因為還是比無知來的令人安心。只不過,那蟬,估計是將繼續深埋土中了。     另一個掙扎,是不純的休閒與工作。在準備期中考的途中,短暫的體驗了過去的考生體感,包含自己的心境,與外界的界定,這是在東亞社會中一個不言自明的標籤,幾乎人人可辨識,並跟著這劇本走。扯遠了,結論上來說,考完讓很多東西可以"考完再說",包含了休閒(無論純度),課外活動,甚至某些報告,因此有了第一層的解離。看到因為考完試再說,所堆積的行程表,時間磚的出現稍稍帶來了熟悉感——然而,超出估時的任務依然使人不快——在圖書館努力啃完"義務"(就性質而言更像承諾,但心理上感覺是如此)下所誕生的時間磚,是第二層的解離。在學生會的開會,突然被安排了新的任務,看著原本已經瀕臨極限的時間表又被強行塞入,於是暗暗下定刪減自己的睡眠(前提要件,逐漸發現自己上床的時間,雖然可能跟健康有關,但跟明天的精神沒有直接關係),以及隔天單車活動被取消,讓我多出了時間消化任務,來回之間,形成第三層的解離。     這樣的解離帶來兩項東西:一是工作與休閒的光譜逐漸可以辨識了,二是我必定得犧牲些什麼。過去幾周因為分界不可見,所以只能不斷捨去休閒的一端以保持安心。而現在已經察覺了,至少在這個大學初始之際,我的欲求太多,而我的生命與時間有限,就如同那個差點爆開的行程表,我是必得交換掉什麼,...

心周練:半吊子

      瀕臨期中考周,上大學的第一次正式考試。儘管上大學後幾乎沒人會跟上國高中一樣,要脅著第一次考試將會虐殺這些小菜雞,但終究是不一樣的考試形式,一樣的成績壓力,就自己而言,還是會緊張的阿。     今天久違的給自己放個假,星期天的下午,雨打在窗上,折了出門的興致。說到底,還是忘記怎麼完這回事,想單純看劇玩遊戲覺得太過頹廢,又不知道有甚麼"有價值"的活動。選在今天放假又更加焦慮,因為兩周後就是期中考,書還沒念完就給自己假好像說不過去,看著考古題答不出來又心慌慌。這周參加了很多讀書會(至少,是這樣的感覺),讓課業多少有些實感,但依舊無法像以往排出進度。月光光,心慌慌。     坐在椅子上,想開個遊戲玩玩,頭上的教材卻沉甸甸的警告著自己無法如此(原本想打頹靡一詞,但好像又有點過於自視甚高),說要念書嗎?沒有排程與計畫,自己又對在今日翻開書感到排斥,彷彿高一的自己面對數學講義一般。     最終沒有好好的休息,也沒有好好的努力,每天都在補償昨天未完成的休息或努力。半吊子的意識,滾過了最近的這幾個日子。        該是有個停損了。

心周練:怎麼玩?

      這周是個連假,我卻對其有些拿捏不定。     大學的生活在體感上過得很快,事情緊湊的接在一起,好像是我所願的奔馳感,卻無法斷定是否是我所期望的方向。     問了周遭的人,許多人都打算放假就好好休息,但我卻猶豫著。開學後一路到現在,自己想要一個好好的休息,但回頭看走過的路,又好像不能說自己有好好的認真,一直以來對自己努力的定義,使得現在沒有使力的施力點。當一切的價值都是自己選擇的時候,工作與休閒便混濁起來,無法在DC上準確地掛上燈號。     為了說明忘記如何玩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先以一個開學的小發現銜接。在剛踏入校園的幾周,正處在探索新世界的興奮感與逐漸熟悉的日常感之間,在公館周遭遊蕩的途中發現了熟悉的金石堂,自然就會進去走個幾圈。當站在日本小說的書櫃前,看著有日系插畫風面的小說,卻完全沒有興趣去翻開時,心中油然一種強烈的失落與喟嘆。大概在國中時開始接納自己對ACG的嗜好(是的,當時的社會環境對於這樣的興趣是需要先有心態上的接納的),當時看這樣的書會毫不猶豫地翻閱,當時非常明白自己並沒有對文字的敏銳度與文學上的判斷力,自己會想要看這樣的書大程度是被封面所吸引,視覺的考量,讓當時的我比起夏目漱石、宮澤賢治等名家,更期待封面有二次元美少女的小說。其實當時就很明白這樣的狀況,對於自己的讀本判斷有些不齒,也有些害怕此等選擇會將我導向庸俗的品味,因此或多或少有所排斥。就算如此,看到書時的興喜雀躍,套上濾鏡後閱讀的某種滿足感,依然是真實的。幾年之後,隨著閱讀量開始增加、身邊開始出現文學社的朋友等等因素,自己稍微有了一些文學上的鑑別力,開始比較廣泛的閱讀各類名著,對前面所提的書類興趣也漸漸降低。原先覺得這樣的轉變挺不錯的,是自己眼光更利、眼界變廣、能力增長的象徵。既然如此,為何會杵在書前不能自已?就我自己的解讀,是因為找不回最原初的悸動了。看些名家經典,就經驗主義的普遍通則來說,再混點功利主義而言,應該是要比看一開始的小說更有價值。但對我來說,這就不是最純粹的興趣了,因此,無法打從心底,純真的期待著。就這件事而言,這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當"眼"已經打開,就無法像孩子一樣以最純真的心擁抱。追求成長,而伴隨著失落,好像成長到某個階段,就得要放棄"小孩子的"興趣,成為"大人"。 ...

心周練:忙到荒蕪

      承接上一周的茫然,這次的體驗應該有些因果關係。     隔離結束是個周末,但當時就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被關在房間的日子替自己攬了多事務,好像是個身為大學生的義務。看到整周的晚上幾乎都有排程,卻還在剩下的空於應該怎麼補上。換句話說,那樣病態的成就感似乎換一種形式出現了。     但很快地就意識到了兩者的不同。打出去的精力沒有實質的反饋感,而"工作"的實感與效率也捉摸不定,形成一種:自己這樣做是對的嗎?的一個懸問。功課沒有明確的範疇,沒有一個知識的脈絡爬梳;飯局塞了1/2的夜晚,好像是必須的,卻又不能如此篤定;磕磕碰碰的閱讀,不知道知識究竟有沒有吸收,也不知道時間究竟要花多久。事情似乎沒有做完的一天,卻又沒有人要求你做完。抱持著熬一個晚上就能把進度趕回來,卻又發現不是一個4小時就能解決的事情。說到底,連進度是甚麼,心中都沒有一個定數。     對於許多事情抱持著且戰且走的心態,試圖告訴自己習慣就好,但卻不知道是否能承擔這樣的風險。     時間不多了,對於週記卻只能寫到這樣,我很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