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周練:於是我看著他緩緩下墜
這是一個遲到的,在週末的尾巴,一周開啟之凌時所誕生的小東西,但已經可以被接受了。
大概是放棄了什麼,又因此放下了什麼,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表述。
前幾周徘徊著,想知道身為大學生的自己,究竟是甚麼模樣,該往何處前行。
上週因為期中考,所以缺席了一周,但似乎因此釐清了什麼。
前幾周的掙扎,來自於發力的沒有實感,就像對虛空揮拳,悾悾的,不知道自己的肌肉是否有成長,亦不知目標在何方,所以不知道揮拳的意義。期中考大概就是一個很大的受力點,雖然尚未知曉這是一面荊棘、一面牆,還是一面柔軟的布簾,但確實打上去了,也還沒有粉身碎骨。所以確定了肌肉確實有出力,量化依然是一個我所習於的框架,讓我知道自己不是在悶頭白忙,可喜亦可悲,前者可能佔多,因為還是比無知來的令人安心。只不過,那蟬,估計是將繼續深埋土中了。
另一個掙扎,是不純的休閒與工作。在準備期中考的途中,短暫的體驗了過去的考生體感,包含自己的心境,與外界的界定,這是在東亞社會中一個不言自明的標籤,幾乎人人可辨識,並跟著這劇本走。扯遠了,結論上來說,考完讓很多東西可以"考完再說",包含了休閒(無論純度),課外活動,甚至某些報告,因此有了第一層的解離。看到因為考完試再說,所堆積的行程表,時間磚的出現稍稍帶來了熟悉感——然而,超出估時的任務依然使人不快——在圖書館努力啃完"義務"(就性質而言更像承諾,但心理上感覺是如此)下所誕生的時間磚,是第二層的解離。在學生會的開會,突然被安排了新的任務,看著原本已經瀕臨極限的時間表又被強行塞入,於是暗暗下定刪減自己的睡眠(前提要件,逐漸發現自己上床的時間,雖然可能跟健康有關,但跟明天的精神沒有直接關係),以及隔天單車活動被取消,讓我多出了時間消化任務,來回之間,形成第三層的解離。
這樣的解離帶來兩項東西:一是工作與休閒的光譜逐漸可以辨識了,二是我必定得犧牲些什麼。過去幾周因為分界不可見,所以只能不斷捨去休閒的一端以保持安心。而現在已經察覺了,至少在這個大學初始之際,我的欲求太多,而我的生命與時間有限,就如同那個差點爆開的行程表,我是必得交換掉什麼,但又很捨不得,所以很任性卻又基於理性地跳離框架:犧牲睡眠吧。這是一個對賭,賭的是身體是不是可以作為交換時間與慾望的媒介體,承受住轉換的壓力,因為這將比身為考生的自己更加的超限利用,但同時,自己又病態的感到滿足。我目前仍看不到終點(最終的停損點在寒假),希望自己能再利用限度內,分析完光譜,做出抉擇(很任性的,這個抉擇很可能包含維持現狀)。
就是很對不起璧名老師了,明明是一堂養生的課,也在作業中給出了這項承諾,最終卻還是如此工具化的利用自己的身體(或甚至,養生的方法,以便更透徹的利用自己),或許就同填寫學生資料卡時所隱隱然的感覺,自己終究是個向外的一隻飛鳥。
末尾,雖說上周缺席了,但並非充滿確性的曠職。其實心中有一個想寫的,關於在台大宿舍,在期中考前所作的一個夢。
菜頭,如果你有看到這裡,如果想要知道這小小的夢境,可以跟我說一聲,雖然應該沒時間梳理成句,但應該還是可以說說,就當作談話的背景音即可。
不 你知道我不會把它當作背景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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