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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7月, 2023的文章

雜筆:一周切片的集合

      結果寫日記真的把一些有趣的題材揉捻了進去。但日記的體裁短,而又操著陌生的語言,表達上總有些不順暢。要是讓這些點子流去不寫有些可惜,所以就撿拾回來湊合成小輯。     也可以說是這周沒有其他想法了。 - 1.讀書會前會     作為恢復正常外交的場合,要寫一份共識草案來避免又誤觸地雷。現在想想也是參雜著有趣、無奈、冷笑、理解等等複雜的心情與狀態。當時很明確的知道如果不做這樣的共識,很可能又因一時口舌而導致這段緣份完全斷裂。但打著打著,實在有老調重彈又重彈之感,這份草案當初想列出種種避談的話語,但禁語般的規則又是如此的不實際,ban掉某些話題並不能本質上的改變人的思維與行動方式,總有一天會重返這樣的窘境。於是乎只能一個典範式的——或說空泛的——做出聲明與期許。但無論怎麼看,這樣的共識實在與數十年前,網路還被以E泛稱的時代所訂出的數位倫理,沒有多少差異。「請不要當一個酸民」,應該算是個有共識的理想,只期待可以好好地被實踐。 2.時間、雨水與老化     颱風來臨的一周,連放兩個假的高雄。回到仁武後慣性窩在家中,這樣的假期大致是無感的,區別是日間放空城的家中多了人的氣息。     離開家後,與家人的互動無可避免的轉變了不少。原以為像這樣的長假回到家中後,會將時間推向過去,但事實不然。不需要再趕著上課,早上清醒的時間與家人存在著時差,已經很久沒有一家人一起看著天氣預報,而習慣於打開電鍋拿出保溫的早餐。不需要通勤是個美好的滋味,但也因此很久沒坐上自家的車,車上閒談的記憶好像已經鋪上輕輕一層灰。隨著父母雙雙返回職場,晚餐已許久未開伙,廚房反而成為繭居家中的我偶爾練手的場域,不知道是否會成為今後新的模式。燒一桌菜給家人,聽起來像個成熟的大人呢。     在一個微微落雨的午時,打了兩把傘,與父親緩緩地走去附近的麵館。是小時候熟悉的路徑,亦是熟悉的館子,在家中尚開著那台略為耗油的車之時,這樣的步行是很熟悉的,媽媽說著「飯後百步走才健康」把小孩趕出門,短短的路程對當時短短的腿來說是可接受但會推諉的距離。但現在反而是我吋著母親日漸惡化的腰況,希望他多出門走走湊合著復健。轉個彎撇見銀絲已盛過黑髮,看著時間留下的印記,父母的老化似乎就是這樣階段性的發生,平...

商品化程度

      逼自己寫英文日記後,週記的素材反而被榨乾了。     本來是寫一些議題評論的地方,經過 蔡璧名老師的課業之後便成了寫些心裡事的雜燴。走著走著變成典型週記的樣子。     但是阿,但是阿,最近漸漸知道了有些朋友會點進來看之後,一方面當然很高興有人關心我寫的這些生活碎屑。但另一方面,這樣的凝視(Gaze, yes, sorry I have to call in that way)也會在有意無意間形成某種寫作的阻礙。預想中可能會看的人、對應之可以寫的範圍,有一些確實該整理整理,但卻又無法攤在陽光下的東西,這樣的模糊界線可能又一次退縮了。就和當初從IG撤退到部落格一樣,某些在這裡的文字會影響到生活中的關係,因此把某些東西隔絕到了這個稍微隱蔽的地方。而現在這裡似乎也有了一樣的情況。     但終究是我自己造成的,帶著想被發現又不想張揚的心態公開連結,結果現在連誰捏著入口的鑰匙都搞不清楚。今後大概會是好好管理這部分。 --     小時候聽長輩說年輕人念大學、研究所之後,就不願意拉下臉做一些基礎的工作。以前覺得真蠢,何等的心態才會有這樣畸形的優越感。現在卻大概有這種感覺了。     暑假剛開始之時,爸爸說應該找時間去打份工看看世面。那時候說著我沒有時間,時間很貴云云,說我之後還得在研究所前把那麻煩的兵役弄掉,說未來找實習也可以達到差不多效果。但看了看今年營隊之後的空白,好像確實可以利用這點時間。     過去跟國中朋友討論著打工,總說著領最低薪資不合我現在的時間成本,結果家教投到現在依然沒有著落。而開始找打工後,看到補教開出帶班導師,領著基本時薪,但想著說不定可以幫未來家教的履歷鋪路,於是投了履歷過去,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回覆了,喜孜孜地去了面試、寫了考卷,以為自己紆尊降貴的來,肯定可以輾著進去。結果到頭來一點通知都沒有。當初在爸媽面前咋舌說國中程度的考卷,結果成了自己自尊心的絆腳石。     於是乎漸漸慌了,繼續投補習班,不是沒有回應就是不收短期。所以又把標準放了些,說至少行政工讀還算符合自己的專業,也多少是用頭腦的工作。結果繼續同上。終於開始懷疑這個勞動市場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是不是未來畢業後也會碰...

Q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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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難是人生最好的老師。 ——不知名的早餐飲料杯蓋 --      我猜菜頭應該是最先會看到這篇文的,但我已經懶得從頭解釋,如果對實際狀況有興趣,可以問小乙,或直接問我。 --     從小到大,或多或少會聽說某些大型的人際衝突,關於誰誰誰跟誰誰誰鬧翻了,某人又做了某事傷害了大家,只因於他們不是「自己人」。這類傳聞隱隱然的揉捏出人與人之間的黑暗,彷彿有一層名為社交的膜,帶有灰黑色的毛邊,伏鰲在日常生活與互動之中。幼時或許稱為霸凌,成人或許稱為社會,猶如被所有人知曉卻不可言之的存在。一直以來,我都將這樣的傳聞視為可愛卻可怖的神話故事,他從不現身於我的生命之中,我也小心地不主動觸碰那樣的地方。就這樣,我活在陽光灑落的小角落,謹守著自己的同溫層與對黑色的想像,不輕易地踏入黑森林。      直到今時。     系上總會有幾大活動,我作為一個身分認同為"系邊"+"學術仔"的傢伙,避開了多數的種種,也聽聞了活動如何使一群又一群的朋友鬩牆,如何使所有人承擔傷害。而我總覺得不甘我的事,連大一劇那樣的蜻蜓點水都覺得擔負過重。     於是乎,政治營,成為了我一個小白第一次踏入森林的路徑。     本著對「學術部」這個蜜糖罐的誘惑、身邊朋友的共同參與,以及過去曾有機會參與最後卻因疫情而只剩一件營服的遺憾,參加了這個營隊。儘管他要自己付錢,儘管後續得知學術也是半個隊輔,終究是把頭洗了下去,因為對於「政治營」、「學術顧問」有著異樣的憧憬。 - :學術就是賤民吧 :比首陀羅還不如 部會房裡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     面對其他學術所厭惡的事項,我其實相對平穩。誠然,規則設計有不合理之處、活動流程有待改善的地方,當然有更多更多可以更好處理的方式。但於我無妨,這畢竟不是我負責的營隊,我努力做好我的工作,沒有一次遲到、陪跑意義不明的形式主義、在活動設計造成隊輔抽不出身時幫忙帶小隊。因為我對我的工作負責、不希望連累到其他工人,最重要的,希望這個營隊好好舉行。所以幫忙檢視密籌時遇到的問題,所以謹遵著召部的指示。     但電話似乎壞掉了。     問題沒有成功的傳達,反而被視為學術的龜毛。沒關...

蘭嶼 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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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兩周的周記都是遊記的我,是混蛋嗎? -     六月是奔跑的伏月,從10科的鬼畜期末爬出來,就直奔幾乎不間斷的旅行計畫。 笑稱著期末後的幾個星期,就把從大學到國中的朋友圈通通揪出來玩了一輪。六月是需要灌溉的水無月,似乎是把整個學期玩樂的份量都塞進了這個小小的區間,而蘭嶼這個小島,也算是作為這樣一個旅程的最後一站。     時間在東京行之後,而寫了一個星期的遊記又延續了異地遊的感觸,也因此幾乎不免的將蘭嶼與之對比。老實說,我對於蘭嶼的整趟旅程並沒有特別的感觸,反而比較像學期方結束的宜蘭行,並複製貼上成4天的份量,兩者都是對高雄人而言可稱得上「遠行」的目的地,但又不至於如外國陌生。如果說在東京是有計畫的奔跑著,將感官全數開啟,用力的體驗著陌生的空氣,那在蘭嶼反而更像是一般意義上的度假,隨著略帶鹹味的海風,輕輕地點過海岬上的涼亭,也駐足於每一個陽光灑落的海灣。我不會昧著我的感受說兩者一樣好,我就是愛日本勝過離島,但此確實不失為另一種旅遊的風貌。     這點大概在排行程時就已經多少察覺。對於日本有太多想像等著被驗證,文化上的嚮往與渲染將整個行程著色。但這些無法炮製在蘭嶼上。一個南方的小島,應該也是一個充滿意象的境地,我也確實可以從某些朋友的文字中感受到他們對此的熱愛。就用比較俗氣的話說好了,「青菜蘿蔔各有所好」,我終究不是看 八代灣的神話 長大的那群人。     蘭嶼漂亮嗎?確實漂亮。我還是會被轉過山頭後山海一線的景色所折服;在整片綠地中唯一一條崎嶇水泥路行車的奔馳感;海風吹拂下,可以靜靜翻書的涼亭——這大概也是我此行對蘭嶼最深的記憶點——,或者是在拼板舟上打水仗的奇妙體驗。細細梳理,應該確實有許多細節,但這卻不是此行帶給我最多收穫的部分。 -     這次旅行對我來說最不同之處,應該是旅行的組成。     前面打這麼多,很大程度也是要避免她們點進來(雖然我猜她們根本不會想到要看),就算我無意冒犯,我想如果我直書在此行的收穫,可能還是會無意間觸碰到某種禁忌,或是metoo的攻擊。也可以解讀成我對於這類「真心話」還沒有足夠的勇氣直接暴露在公眾面前。 -     跟四個女性出遊,甚至是需要過夜的四天行程。老實說心裡多少有某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