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天,在一切看似開啟的時節,我期待什麼?
年後的學期,陽光帶點刺眼的意味,從建築物的轉角切出俐落的光與影,是某種分界,也讓人可以觸碰到冷與暖的體感意義。時間也是如此,清早的太陽睡眼惺忪,在宿舍紗窗下朦朧的成為白日夢的淺灘,直至洗漱完已成為熟悉的朝陽。在學期的開始,連室友都不再有拖沓的鬧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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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姊說:「有春天的氣息」。
在星期一的必修課上,在桃花心木道的轉角處,從城中的路上,光與空氣所帶來的體驗是新鮮的,在某定程度上甚至回憶了起剛進入大學的時刻。不知是否是時間的輕拂,秋季開學的回憶帶點灰色,那種空氣中帶點什麼的那種灰,夾雜的是對新環境的探索、對尚未兌現的未來的估量形成期待,面對未知,卻有種樂觀與客觀的期待。
現在的體驗卻是白色的,光在尚未走進三稜鏡之前的那種白。
系學會與學生會正式宣告結束,把這個不長也不短的學生自治生涯畫上意義上的句點(果然,學生自治永遠是在意的人做不了,能做的人不在意——),交換的申請也告一段落,學期的目標頓時成為了一片空白。
說是這樣說,在假期思量自己在大學總體上的規畫——若不是鐵了心走一年,大概還需要再晚一些才會被逼著思考這些事——關於學分,關於學程,關於輔系與延畢。自己到頭來還是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過去貪心的「我全都要」是種吃撐式的成長,每年都說「我不要再修24學分了」到頭來還是頂著消化不良。探索學分或許是種界線——「學士班低年級生剛從高中畢業,對自己的性向與興趣不確定性高,……學士班高年級及研究生時期相對已較為確認發展方向。」在大二下學期的現在,我在學校的預設中以該是探索的最後一年了,但自己依舊無法看清學海無涯其中有沒有自己的方向,天上的星斗至今尚未對自己閃爍。約了學輔中心聊聊,或許是自己的準備不夠充分(隨意走進聊聊這個文宣,終究是與現實不夠契合),沒有整理好自己的課題,或是壓根來錯了地方,又或者只是單純與這個專員的氣場沒那麼契合,但學輔終究是走上了類心輔的道路,散發出一種得讓自己放鬆的氛圍——與自己現在的心態與狀態還是相違背。
車友說:「你是不是變胖了」。不知道是種幸福還是放縱,自環島結束以來自己對於體能的要求也是漸次下降,缺乏一個具體的目標,意識總會不知不覺間解除對自己的束縛,運動的動因變少了,時間開始不擠給他了,最終連車都丟在台北就回鄉了。所以體現在身體上,身上的肉球逐漸可以在物理上產生擠壓感,最終連跟上車有的速度都顯得氣喘吁吁。
所以還是決定留點時間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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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台北終究是多變的,在想著要把冬裝收起的自己終究是被隔天突然的冷空氣給逼出了寒顫。台北的春天是短暫的,
或許,春天在體感上一直是短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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