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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北往來間敲鍵盤,似乎已經成為某種慣例或習性, 但站著書寫還算是第一次。 - 結論上而言,這學期事情大概是真的太多了。原以為隨著劇組的落幕,我可以在周間拿回大部分屬於我的時間,結果只是把頂替掉的活動,重新安上時間表,夜晚終究在不同組織間取捨,來回請假,不完全的出席。或許營造出了忙的表象,但更多像是不同責任義務的重疊,而我僅僅是將其維持在及格線而不致被唾棄。 看到菜頭的文字,其中一段隱隱然而共鳴,容我引用之: 20230326 我羨慕著我已經放棄的事物,因為我知道我承受不了付出的代價,而放棄的代價則是羨慕,啊!真教人無所適從。我可以很確定的是,我現在正在做著是「應該」要做的事,因為我並沒有感受到那種非做不可的感覺,很多時候都是那種平淡卻巨大地無法掩飾的日常感,我到底想要什麼啊?(2023,蔡褘綸) 「啊!真叫人無所適從」多麼切身的描摹,暮春雨中的台北也濡沫著同樣的氣息。 但我大概是更貪婪的態度,聽憑自由意志與慾望攫食,又捨不得——沒膽量——放掉手中的糖。糖衣已經融在手中,黏答答,肯定是還有些甜味,但要繼續咀嚼,還是會令人遲疑,要丟掉嬤,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文明的彈指,揚長而去。 時間的籌碼已經散盡,但還是持有富翁般的心態持續揮霍。過去可以用深夜與周末營造出預備金的假象。但上課開始打瞌睡了;報告拖到上課前30分鐘交卷;第一次到了早上才洗澡,一切跡象顯示負荷量正在往極限值逼近,而我還是貪圖與朋友的飯局;困於學生會冗長而沒有結論的會議;奢望春假能完整的解放。看到擱置工作量累積速度超過我的工作效能,被動支出超過了毛收益,明示代辦清單沒有清零的可能。 上學期還能勉強維持,死活撐到寒假把債務一筆勾消,現在感覺像1949的國民黨,死撐活撐,全線瓦解大概也是時間問題。 習慣正在溶解,每次都這樣。 - 另一件是關於同理心的萎縮。更精確來說,對別人的好奇與雅量快要歸零。 一直以來都是個個人主義者,也信奉理性經濟人(economic-man)的預設。心中留有唯一維持對人的溫暖的教條,只剩一句「痛苦是真實的」。因為痛苦是真實的,才有留給他人動機的道德正當性,也對自己的利他行為有些背書。 但這樣的理念實行,愈發的怠惰。 上學期見到菜頭和證照又時,他們提到上大學後同理心衰退了很多,當時還僥倖地認為自己沒有受大學影響這麼多。 除了時間與腦袋的精力變得很稀缺外,還是覺得Dcard影響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