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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死亡

 (本篇有關於呪術廻戦的劇透,雖然大家應該早就知道了) -     在上週,方起床模糊的意識中,看到爸爸傳來訊息:「阿公過世了」。坐起,翻開已多年關閉通知的家族群組,「老爸早上過世了」,「請假了,等等到」「等一下就過去」。看起來風平浪靜的文字,簡單的回覆了爸爸的訊息,卻也覺得自己現在沒有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於是乎選擇重新躺下。     這應該是截至目前離「 死亡」最接近的時刻。媽媽跟娘家的關係親,又是少數住在高雄的親戚,小時候總三步五十到阿公家串門子。外公在記憶裡就是典型的老好人長輩,平常沒事就去雲林老家務農、跟社團的朋友唱歌跑活動,而跟著阿公,可以吃當地海產,過年有最厚的紅包,是個不會惹人厭的長輩。但也不至於親近到會每每想起的存在,尤其在近年中風後,活力日漸減少,在住院時會基於某種義務而抽空去探病,但離院後也就漸漸淡去。從去五甲已經認不出我是誰,到臥病在床的日子,我也因為課業的漸增,與對總圖、花市興趣的熱誠消去而不再,而幾乎不再造訪。到台北後,偶爾的返家也只想宅在家中,更別提去阿公家的動力。     後悔嗎?到不盡然,也許是最沉重的時刻我都在台北,總覺得所有人都接受了這個進程。病與死亡並不完全的重合,但當發生時也不顯過度的意外。     意外的是,這段時間內我幾乎不曾想起這件事。好像接觸與記憶的淡忘,帶給一個人的印象彷彿早已死了一樣——區別不大——心中產生了這樣一個極度物化的視角。 -       同一天得知的,是呪術廻戦的劇透,關於五條變成2.5條的故事。     一開始很是生氣,瘋狂的封鎖所有看到的一切相關訊息。然後是拒絕接受,從這個劇透可能不是真的,到死了說不定是有不同的發展。到最後,接納然後開始看梗圖(然後同一時間繼續封鎖)。     想到五條死的次數,居然比起外公還多。一方面 呪術廻戦正是當季新番,論這個當下,對於劇情的熟悉可能比起對外公的認識還多。腦袋閒下時便不自覺地推演著,想著是怎麼從現在的動畫進度演變到漫畫這副德性,而後面又要怎麼演,數著數著,死亡居然就這樣產生了覆蓋。 -     這周是外公出殯的日子。教師節大學提早放假,於是剛好提前回家趕上。原本的門診預約取消...

新宇宙

     謝謝蜘蛛人,不然這周我可能真的不知道要寫甚麼。       --原本是要這樣開頭的,但散步途中走著走著,才想起原本預定的主題是關於死亡。雖說下周確實是比較好的書寫時機,但這樣的遺忘應該也會記上一筆。 -     最近這兩周——或說,自開始下定決心準備托福的這幾周——總有種被所有事情追著跑的壓力。是那種上個學期末被十科期末追著跑的時候,那種總覺得就快要爆炸的念頭。如果一直告訴自己——畢馬龍?可能是——很忙、快不行了,那似乎身體與心情就會漸漸地吸濡這樣黏濁的氣息,變得疲憊,變得焦躁,變的漠不關心。是一種久違的備考模式,以一種極其混亂的形式降臨著。與上學期不同之處在於,過去可以告訴自己清晰可見的終點線,而終點之後至少可以出國。但今天看著遙遙而模糊的界線,連番茄鐘都打不準的節奏,過去在準備些辛苦的東西的時候可能會配點漫畫或小點心,在夜行的途中也可以心智清晰的說「我現在在某定程度上是開心的」。     但現在不行。所有的工作都花超過預想的時間,甚至無法確定意義是否存在。看著垮掉的進度與習慣,「這真的是我要的嗎」這樣詢問著自己。 政治營後走上了消極與批評,對身外之事抱持著預設似的批評與不信任。「盡量推掉所有工作」,這個中二時期因為覺得很帥而默默放在心上卻完全沒用過的準則,現在居然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了範式。但如果如此,所有的一切從一開始就失去了意義不是嗎?走到這一步,如果全都是過去的業所造成未免也太可憐了些。     開始推掉某些局,從夜唱到講座。已經不能再貪心的喊著「我全都要」,過去可以自信的認為自己有能力追尋任何想要的東西。但現在一面懷疑自己的想要到底是不是自我封閉,一面質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已瀕臨極限。     上次兩眼發光是什麼時候呢? -     所以邱問蜘蛛人給幾分的時候,才會給出滿分。     「準備好」     這個概念,某定程度上是鼓舞人的。     過去想到在喪失動力的時候最先想到的是《 元氣囝仔》,接下來是《龐波小姐》,前者有著停下來再出發也無妨的溫柔,後者有著總之朝著夢想前進吧的衝勁,但總歸而言是木質的、舒適的基調。 ...

象山與筑波山

圖片
      本該在上周完成的東西,用名義頂著到了這裡。結果依然湊不出時間。壓著凌晨的界線,挪動著虛化的時間表,精神本身不差,但可以預見明天起來施予肉體的壓縮張力。原先想留給這個主題比較完善的空間,但終究事與願違。     但不管怎樣,今天要寫出來。 -     國際讀書會是從8月中旬開始的活動,前三次的線上會議以1個小時的規律進行著,閒談極少,大多繞著讀書會的主題——AI,之類的——打轉,偶爾間思考的空白。意外的,自己算是小組裡面英文算不錯的,面對著非母語者,比較大膽地開口說著陌生的語言。但語言終究形成了某種藩籬,可以想見對面的專科生應該有著不少值得一探的切角,但談著談著就走上了比較容易的路徑,產出的結論大概是一群高中生討論下的理路。但也無意更深入,非專業是一層、語言是一層,但更多的應該是如最初計畫組持人在簡報中有意無意透漏的:讀書會像是個名義,更多的是交流的成分。     這點在第一天的實體活動得到驗證。40分鐘的討論並產出短講,不是不可能,但接在warm up 之後基本預示了這份報告可以輕鬆面對就好。最終的簡報也是如此,令我意外的是兩位日本人過去沒有聽過canvas的存在,而美編能力大概會讓葉tony牙起來,從白片到最終簡報幾乎是在報告前1小時的產出,但也就如此地結束了表定的行程。現在想想,這些活動雖然感覺有用心設計,但似乎多流於形式。 -     真正有意思的是在結束後的下午。     第一天的午後是campus tour,看到有機會逛社團展,也算了卻去年確診被拒於門外的遺憾。原本帶著我也可以趁機逛逛的心態,後來算一算自己大概也沒時間加入新的社團了,帶著兩名後天要離開台灣的學生,大概也就是走馬看花的樣態。解說到中途大致也就放棄了,比起了解每個社團在做些什麼,兩位過客似乎比較享受這樣慶典般的氛圍。一個意外的發現是,如同我們大致能猜出漢字的意思,日本人似乎也可拼湊出中国語的意涵。最終停留的,不意外的是台日交流跟日K,還有我以個人名義抓去的國安社。帶著某種驕傲與炫耀帶著他們繞一圈剛翻修的 總圖後也就回到教室了。     晚間是我現在還是覺得很浪費的行程。前一天安排時他們提到想看U18,所以另一位台灣夥伴匆匆忙忙訂了天母的...

101

  以此謹記周記值得慶祝的第101篇。 -休刊一周

語言交換

      第一次聽到語言交換——或說,語伴——應該是高中的時候。對方想學中文,而我想學英文,那就可以彼此交換、相互練習。當時聽起來是個很酷的概念(應該說,對當時的我而言交個外國朋友本來就很酷了),但與當時多數的嚮往一樣,苦無管道。     大學第一次從同學口中聽到CET,是一個與外國人的共宿計畫,他的推薦加上我對計劃本身的嚮往,CET這個名子在腦海裡留下了印象。第二次想起CET,是在抽中城中的時候,當時汲汲營營的找尋各種可能的住宿管道,想起了這個可能性。免租金、可以跟外國人交流、離總區的距離也不比城中遠,聽起來好到像詐騙。問了同我一起流浪到城中的同伴,「應該蠻麻煩的,和外國人住。」這樣的評論讓我也多少有猶豫。而翻找的同時,也看到了CET有同時辦語言交換,作為風險較低的替代,跟先前提及的同學打聽後也同表推薦,還說每周有150的免費餐費,於是填了報名表單。表單問題本身不難,但就如同之前,某種自卑感總隱隱作祟,花了不少時間與篇幅構思著怎麼琢磨,結果進到群組後才發現大概是有心想加入的都可以加入。     然後一放就半年。     上週第一次的破冰活動,終於見到人影。分配到的是一個美國語伴配兩個台灣人,台灣夥伴前一天晚上傳訊說生病不能來,語伴本人則是在大概同一時間才回訊息,似乎是活動前一晚才剛到台灣。破冰活動分成A、B組,因為沒有很看懂活動時間表,於是和語伴約了上一組開始的時間。匆匆忙忙地在路上買了麵包當早餐,才發現一個小時後才開始。而語伴則是打從一開始就以為我約的是後者的時間,於是看到我的訊息後也是匆匆趕到,於是成了兩個趕來提早到的傢伙。     語伴在我我定義的光譜中算外向的人,互動模式大約是我講英文她說中文。CET排了大約一個半小時的破冰活動,跟我一般想像、營隊那種破冰玩的遊戲不太一樣,倒是跟美劇裡面營火晚會的活動有些相似,沒有以甩開包袱為名而令人想逃開的活動、沒有為了建立交情而模糊的身體界線,總而言之是個我自己覺得火侯拿捏得相當好的一個設計。雖說如此,跑了一個上午還是挺累的,中午跟著語伴和她朋友吃午餐——原以為是這樣,但他們的午餐似乎是各種我認知中的點心,現在想想這似乎是文化差異的一環。從公館跑到了古亭,其朋友先行離去,然後為了完成大地遊戲的我們再慢慢騎車回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