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交換

     第一次聽到語言交換——或說,語伴——應該是高中的時候。對方想學中文,而我想學英文,那就可以彼此交換、相互練習。當時聽起來是個很酷的概念(應該說,對當時的我而言交個外國朋友本來就很酷了),但與當時多數的嚮往一樣,苦無管道。

    大學第一次從同學口中聽到CET,是一個與外國人的共宿計畫,他的推薦加上我對計劃本身的嚮往,CET這個名子在腦海裡留下了印象。第二次想起CET,是在抽中城中的時候,當時汲汲營營的找尋各種可能的住宿管道,想起了這個可能性。免租金、可以跟外國人交流、離總區的距離也不比城中遠,聽起來好到像詐騙。問了同我一起流浪到城中的同伴,「應該蠻麻煩的,和外國人住。」這樣的評論讓我也多少有猶豫。而翻找的同時,也看到了CET有同時辦語言交換,作為風險較低的替代,跟先前提及的同學打聽後也同表推薦,還說每周有150的免費餐費,於是填了報名表單。表單問題本身不難,但就如同之前,某種自卑感總隱隱作祟,花了不少時間與篇幅構思著怎麼琢磨,結果進到群組後才發現大概是有心想加入的都可以加入。

    然後一放就半年。

    上週第一次的破冰活動,終於見到人影。分配到的是一個美國語伴配兩個台灣人,台灣夥伴前一天晚上傳訊說生病不能來,語伴本人則是在大概同一時間才回訊息,似乎是活動前一晚才剛到台灣。破冰活動分成A、B組,因為沒有很看懂活動時間表,於是和語伴約了上一組開始的時間。匆匆忙忙地在路上買了麵包當早餐,才發現一個小時後才開始。而語伴則是打從一開始就以為我約的是後者的時間,於是看到我的訊息後也是匆匆趕到,於是成了兩個趕來提早到的傢伙。

    語伴在我我定義的光譜中算外向的人,互動模式大約是我講英文她說中文。CET排了大約一個半小時的破冰活動,跟我一般想像、營隊那種破冰玩的遊戲不太一樣,倒是跟美劇裡面營火晚會的活動有些相似,沒有以甩開包袱為名而令人想逃開的活動、沒有為了建立交情而模糊的身體界線,總而言之是個我自己覺得火侯拿捏得相當好的一個設計。雖說如此,跑了一個上午還是挺累的,中午跟著語伴和她朋友吃午餐——原以為是這樣,但他們的午餐似乎是各種我認知中的點心,現在想想這似乎是文化差異的一環。從公館跑到了古亭,其朋友先行離去,然後為了完成大地遊戲的我們再慢慢騎車回校園。然後就下雨了。在戲劇系的屋簷下躲雨,當時的能量已經差不多見底了,語伴也沒什麼開話題,於是我想到什麼就問什麼,原以為兩個動漫仔應該可以隨意聊作品,結果對話間的空白還是逐漸增生。最後兩個人勉強趴到活大,趁雨的間隙跑完了任務。為了火鍋券也真努力。原本她邀約要不要晚上同他朋友去bar,但實在太累了,回宿舍沖澡後直接爆睡。後話,那個火鍋券有900的額度,瞬間值了。

    這周台灣夥伴加入了,一個英文大概是說的比我好,而大概是又更外向的人。見面的時候大多是說中文,似乎比起我這個來學英文的傢伙,更加享受和外國人交流的部分。在宵夜局裡,大多是他開著話題而語伴回答,默默地也是聊了兩個小時,雖然只是默默聽著不太需要動用社交能量,但也就沒了什麼練習英文的機會,希望之後能探索不同的模式。

    總之到目前為止還算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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