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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末,拾起了什麼,也逝去了什麼。

      上週想打著這個主題,好好地總結這一年。今天卻腦袋一片空白。     與過往的假期不同,因為會考後的泥爛,自己在後續的假期總是會確保腦袋有一定程度的開機,總是會預先安排些甚麼。這次不能說沒有,但除了與朋友約好、已經訂下的事情外,仍然沒有動力執行那些預定事項。報復性的看著那些學期間來不及吞食的動畫、睡到沒有節制、盲目地刷著漫畫——這些過去充滿罪惡感的事情,卻自然地出現在過去的一周。 -     這樣的空白,如紗布蓋上了敲打的鍵盤。很努力地想要想起自己過去是如何行文,關於那些空氣、關於光、關於感官細緻的捕捉的一切是如何轉譯至轉注假借的各種形式。就算維持著每周的書寫,心態不同,現在的自己似乎已經忘記某些意象在自己心中代表的意義,好像小時候的幻想朋友,隨著時間漸漸磨損其輪廓,直至面容無法再被回憶。      但忘記過去的自己如何書寫,卻讓我有些害怕。      最強烈的感覺,是某種能力遺失的害怕。或許是這個年紀獨有的特權,人生在宏觀的角度上正逐漸爬升,自己總是習慣著「成長」,自己關心的能力得以一步步培養,直至所求的極限——或不再關注——但也因此對於「退化」感到陌生、感到恐懼。文筆在某個不知不覺的時刻,可能已經成為了自我認同標籤的一部分,無法寫出所謂"美麗"的文章,似乎伴隨著部份自我的崩解。因此而害怕。     但與其說忘記如何書寫,不如說腦中沒有一個成形的想像。     想法也好,情緒也好,寫這類的文章對我來說像在畫畫,過去的自己似乎能進到某種狀態,腦中會逐漸浮現某種畫面,感官——無論是物理的、精神的——得到某種程度的解放,捕捉著細節,逐漸填充畫面。而自己僅僅是將腦中的東西,以文字的形式塗抹在草稿。或許是一種類似心流的狀態,寫 泡泡 時是如此,寫 東京 時也是,但對我而言卻是種可遇勿渴求的狀態,好比塗鴉中突然撇出自己都驚豔的畫像,但要每每複製卻又是天方夜譚。某些儀式性的動作似乎可以在某定程度輔助心境,一缶冰啤酒上的水珠、溫蜂蜜茶所散發的淡淡甜味,或菜頭製播的晚安曲,可以讓腦中的思緒溫吞的成形。但這又不是如此的必然。     報告寫多了,在敲打鍵盤間似乎成形了某種慣性,文行的脈絡走...

無效率:目眩、昏睡、與心不在焉

 原本想寫歲末回顧,看了看日曆似乎還有一個禮拜。從學期末的解脫真的有一切終了之感。 -     稍微翻了過去的周記,發現自己的筆觸似乎頓了些,過去的感官體驗似乎有些遲鈍了,取而代之的是許多的概念解讀,平舖直述的說著自己想說的東西,反而有寫申論題的調性。第一時間的直覺是覺得過去的自己寫的比較好,有花心思咀嚼著感受與編排文字,能從寫文章的過程中感受到如畫畫一般的舒心感,現在反而像交作業,沾染上學期間的勞碌氣息,體感上比較多痛苦的思考(夢回議題書寫)。但看了看最近的文章,好像又不能說這些議題對自己不重要,好像確實是需要花點時間處理的問題。但無論如何,最近似乎可以回來重新溫習一下過去的基調。今天就當稍微的暖機? -     這周是久違的期末周,但自己似乎已經喪失了過去能進入心流的讀書狀態。一來是交換的申請在近日走到結尾,把交換當作申請大學的自己,反而有種把真正的期末考當作高中最後的段考之感,儘管不斷告訴自己現在已經沒什麼可做的了,卻還是一副等放榜的心態。成績公布的當天幾乎沒心情念書,而隨著湯圓搓起來才逐漸安心,整個過程也是夠心神不寧。二來是自己不知怎麼的,一直處在被進度追殺的情況,某每周都會掉一些進度,如果再拖久一些還真的可能來不及收尾。不知道是否因為這樣,精神處於有些耗弱的狀態,原本愛用的番茄鐘漸漸沒辦法遵守該有的時間限制,該專心的時候注意力也常游離。看著休息時間看的小說消耗走得比自己想像的還快,快速的切換著各種網頁,發現自己進入心流的能力已經不如以往。     ps. 其中一個可能差異在於過去是讀紙本書,但現在已經幾乎全電子了。     所以有些過去追求完美的進度要求,在這次幾乎都寬心了。像是把課程簡報抄上紙本筆記的行為,或者就算是同一段內容,出現在教科書、課程、筆記三個地方,都要一一的重複背誦。老實說這些行為已經有些像操作制約上的錯誤連結,自己大概知道有些行為沒什麼效率,但還是儀式般的重複,深怕自己因為一時之疏忽走向不可測的深淵。在某定程度而言,這次的念書方式反而是效益比配置較好的策略,是過去一直追求極限的自己無法得到的路徑,卻在這個被逼急了的情境得到展現。有一說一,自己還是投了與過去相當的時間量下去,只是因為效率不如以往而只能取捨。以往的自己遇到取捨,通常會很傾向「我全都要」的心...

當工人

 跑到了CWT當工人 -     從成年,更準確一點,是從上大學開始,開始覺得自己的勞動是有價的。之前寫過一篇關於找打工的故事,就不再贅述。這次的背景是投了東立的實習生計畫,想說有點漫展的工作經驗應該可以比較加分,沒想到連書審都沒過(或者只有書審?不知道),CWT的消息反而變得有點闌尾,連C都說真會挑時間在期末折磨自己。說實話最近這幾周一直在等消息,確實沒什麼心情好好念書(算嗎?),結果現在堆了一堆東西。最近很深的體會到計畫很理想但現實很可能完全追不上,一環扣一環的安排著事情,有時卻赫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拿到門票……離題了,回來。 -     會去CWT的其中一個理由,是跟小隊員聊到自己其實完全沒去過場次,明明人好不容易到了台北卻沒有抽空去。但本身沒有關注裡面特定的某個攤位,想要不花錢的看看場次長怎樣成為這次的理由。看著上次的CWT一樣在鄰近期末而沒有參加,想想要是這樣大概4年都不會去這地方了。     有高雄場和台北場,雖然高雄的時間剛好是考完的周末,但要一路殺回去肯定是來不及,所以還是這樣選了下去。翹掉社統的最後20分鐘(因為可以後續補錄影檔才敢這樣幹,終究沒有和那些翹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的大學生一般骨氣)跑去體育館。原本以為這種辦在台大又有錢的活動應該會有不少台大生,結果從言談間發現幾乎沒有多少台大學生跑來。一方面可能鄰近期末只有我這種バカ才會找這種時間體驗人生。現在找打工的一個理由是希望未來如果去交換,可以在當地找打工,此時如果沒有打工經驗會很麻煩(這也是計畫得太遠的其中一部份),另一方面是爸媽希望我透過打工多歷練一點社會。總歸而言幾乎真的可以以「體驗人生」來概括,與缺錢或想買些甚麼東西沒有太大關係。但抱持著這樣的理由跟同事——在打到這裡之前,根本還沒意識到這些人是同事,反而更像一起辦活動的同學之類的——對話,卻想起過去Dcard上的一篇文章,說自己為了繳學費和養活自己打了好幾份工,身邊的同學卻甚麼都不必做也能輕鬆地上餐館。感覺自己這樣的心態有些像富家少爺或貴氣公子,仗著自以為的學歷和不用為錢所困的狀態,才能說出「體驗人生」這樣的語句,但身邊的人不知道聽到這樣的話會作何感想。上周的回力鏢打回來真快。     從工作的開始到結束基本上沒有表定休息時間以外的空閒。從以前辦活動的經驗...

交雜著忌妒

      最近看到一個朋友的家教文草稿,讓我想起曾經遇過某些人,帶著某種自信,有點近似於誇飾,但某些時候帶著無比的自卑。     雖然他應該不會看,但就照著這個題目打可能會變成某種在背後偷臭,只能先說聲抱歉了。 -     去年暑假前,他神秘兮兮地跟我說他暑假要去英國留學,並要我不能說出去,理由是不想被其他人認為他是花錢出國的盤子。當時一方面是羨慕可以出國遊學(而我只能在政治營醜),另一方面覺得他的擔憂有些多餘,就算真的被傳了這樣的評價,不也是自己的選擇嗎?雖說如此,依然幫忙把守了秘密。然而不知道是政治系沒有秘密,還是他又與更多人分享了消息,總之該知道了人終究是都知道了。     話說回家教文,看著他所謂的金閃閃的履歷表,自己卻有點瞧不起,有點忌妒,自己卻又明白這或許是某種的遷怒。某定程度上,心中默認自己英文(或說廣義上的,所謂學術)表現應該是高過他不少,他卻能開家教而我履歷投了幾乎都渺無回音。有些忌妒的是他一開始遮遮掩掩的遊學經驗現在卻大大方方的成為展示的武器,而就如同他當初的擔憂,此時的我確實忌妒著,為甚麼他可以花大錢去英國,拿到漂亮的履歷,而我卻要如此孜孜矻矻的準備交換,而他卻連承認這件事情都不願意。但自己也很清楚這樣的比較沒有下限,我能衣食無憂的準備交換已經是某種程度的優勢,不過是相對剝奪感的作祟。只是過去一直活在「看似公平」的世界,自己追求的只是升學主義下劃出的藍圖,給出的途徑是表面上人人平等的考試或機制(而社會學很清楚地告訴我不是這麼回事),而自己到現在為止幸運的能不斷以既得利益者的角度看這件事而已。說不定他為了取得這個機會也付出了不少努力?而或許他也在過程中學到了不少?我不知道,也因此無從評判——打到這裡,才發現自己方才的心態與當時證照又開玩笑的尖銳有些類似,或許那樣的感覺是相似的也說不定。     最後是關於法律系輔系——暫且不論事後輔到底能不能在修課過程中宣稱自己有這個學位,自從進政治系後一直困惑我的一點,是同學似乎把法律系當成了某種自己一階的存在。在選志願時就問過自己,如果放棄法律會不會後悔?尤其是會不會因為法律系的金色招牌而覺得沒拿可惜? 對我而言,一個重要的指標是,自己會不會在進到大學後一直拿自己成績可以進法律系說嘴,如果會,就代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