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雜著忌妒
最近看到一個朋友的家教文草稿,讓我想起曾經遇過某些人,帶著某種自信,有點近似於誇飾,但某些時候帶著無比的自卑。
雖然他應該不會看,但就照著這個題目打可能會變成某種在背後偷臭,只能先說聲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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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暑假前,他神秘兮兮地跟我說他暑假要去英國留學,並要我不能說出去,理由是不想被其他人認為他是花錢出國的盤子。當時一方面是羨慕可以出國遊學(而我只能在政治營醜),另一方面覺得他的擔憂有些多餘,就算真的被傳了這樣的評價,不也是自己的選擇嗎?雖說如此,依然幫忙把守了秘密。然而不知道是政治系沒有秘密,還是他又與更多人分享了消息,總之該知道了人終究是都知道了。
話說回家教文,看著他所謂的金閃閃的履歷表,自己卻有點瞧不起,有點忌妒,自己卻又明白這或許是某種的遷怒。某定程度上,心中默認自己英文(或說廣義上的,所謂學術)表現應該是高過他不少,他卻能開家教而我履歷投了幾乎都渺無回音。有些忌妒的是他一開始遮遮掩掩的遊學經驗現在卻大大方方的成為展示的武器,而就如同他當初的擔憂,此時的我確實忌妒著,為甚麼他可以花大錢去英國,拿到漂亮的履歷,而我卻要如此孜孜矻矻的準備交換,而他卻連承認這件事情都不願意。但自己也很清楚這樣的比較沒有下限,我能衣食無憂的準備交換已經是某種程度的優勢,不過是相對剝奪感的作祟。只是過去一直活在「看似公平」的世界,自己追求的只是升學主義下劃出的藍圖,給出的途徑是表面上人人平等的考試或機制(而社會學很清楚地告訴我不是這麼回事),而自己到現在為止幸運的能不斷以既得利益者的角度看這件事而已。說不定他為了取得這個機會也付出了不少努力?而或許他也在過程中學到了不少?我不知道,也因此無從評判——打到這裡,才發現自己方才的心態與當時證照又開玩笑的尖銳有些類似,或許那樣的感覺是相似的也說不定。
最後是關於法律系輔系——暫且不論事後輔到底能不能在修課過程中宣稱自己有這個學位,自從進政治系後一直困惑我的一點,是同學似乎把法律系當成了某種自己一階的存在。在選志願時就問過自己,如果放棄法律會不會後悔?尤其是會不會因為法律系的金色招牌而覺得沒拿可惜? 對我而言,一個重要的指標是,自己會不會在進到大學後一直拿自己成績可以進法律系說嘴,如果會,就代表自己還在那個框架之中。修完第一學期的課,一來覺得政治系的課很好玩,二來大學的多樣性確實弭平了我當初的疑慮,可以把自己的選擇視為「選擇」而非「降階」,但系上(或說,社會)的氛圍並非如此。畢竟是個跳板系,許多人本就向著法律而非這裡,就連高中同學許多我壓根無法想像他有任何法律熱忱的傢伙都選了法律。
或者反過來說,我不敢寫出這樣的履歷。自己在描述自己的時候,一方面為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而盡量的美化自己,但同時卻又怕是否已成為誇大不實,成為服貼在不穩定基礎上的輕薄的假象。不喜歡看到別人拿走不屬於他的credit,或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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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我腦袋有梳理完,但發現我寫完要花太多時間,而且*不好玩*,讓我想起當初寫學習歷程那種明明都已經想通卻還要花一兩個小時打成文字的煩躁作業感,又不像遊記可以邊寫邊玩的感覺或反思可以邊走筆邊想。
總之當成棄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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