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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10月, 2024的文章

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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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造訪川越終於買下了大吟釀,嚼在口中,卻遠比想像中嗆口。 -     作為池袋症的某種反動,好像戰爭孓遺在平和後對囤積物資的偏執,總是在每一次空下的時間段中反射性的想塞入旅行或安排。盤點開學後每一個午後與周末,確實沒有漏下的一一填滿了行程,而自己也喜愛這樣的充實感——與學測時那種病態的充實走上了完全不同的極端。但在這樣玩耍的背後,也確確實實的應證著:自己還無法建立除了旅遊以外,來日本交換的價值。     在準備交換的期間,看到不少學長姐寫著「想清楚自己為什麼要交換」。說著為未來研究所鋪路、到當地學習語言之類,已經可以如面試般給出不偏的答案,甚至把自己都說服了。但真正著陸之後,卻也是一連串的懷疑。課程比想像中水的多,也可以說是自己有意地避免了學分的負擔,交換生的周遭總有著聲音,耳語著不用選太多學分。說課程是水,但自己其實也在滑著水,小組報告中成為了聯絡不到的那個人(一些小小的辯解,我自認有把該做的做完,但也沒有做得更多;夾在美國學生與ABC之間,語言終究成為了某種程度的阻礙)on demand 的作業也拖著。當學分稀釋到只剩過去的一半,沒有填滿所謂「辛勤汗水」的空間讓自己無法認為自己有在努力,而對此沒有罪惡感則好像更應該被譴責。對於尋找研究計畫的主題依然一籌莫展,肉眼可見的範圍實在不認為這些課程能帶給我什麼契機,更遑論找到教授幫忙工作。游移在Gap year 與學術工作之間,而現實是自己並沒有選擇——或說無從施力。所以填充了滿滿的聖地旅行,現在只能祈禱以後不會後悔。 -     對於社交的焦慮,把自己推向某些行動,亦同時轉化成其他動力。     隨著早稻田祭逐漸推進,對於自己即將錯過某個重要時刻的焦慮慢慢地積累。看了太多青春校園作品,儘管自己完全不是那種會在文化祭大展身手的傢伙,但站在這個夢幻舞台上,總會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先前想著至少要在早稻田祭到期之前加入社團,讓自己能以社員的身分參與祭典。寄信給了原本就有興趣的單車與漫研,卻一直都沒有回音;參加了英語演講社團的迎新,原本期待著可以用英文的社課認識本地生,結果發現大概9成的時間都是日語互動。起先動念要不就當作學日文來加社團,但如果都要用日文了,好像又該找點自己真的有興趣的活動。鼓起勇氣敲了漫研的社辦,社員們...

錄取了,然後呢?| 交換合輯 (2)

      經過交換申請的波折與血淚,終於熬到國際處放榜——     但在技術上來說,其實此時的交換身分還沒完全確定。國際處公告的名單是依照當年各校交換名額,比序篩選出的推薦人員名單,在行政流程上,下一步就是姊妹校的審查環節。一般來說,這個步驟的審查主要是確認學生身分沒有問題、各項要求(例如語言檢定)都有符合等等,理論上不會出現打槍的情況(當然,每年都還是有鬼故事)。但這段等待的時間依然是會很煎熬,可以到搓湯圓表單裡面自己地區的群組報團 一起哭 一起確認姊妹校行政時辰。      與此同時,為了確認這些資訊,此時應該會收到各種需要繳交文件的通知,包含交換生資格審查和簽證資訊。 文件繳交 一般來說會要求的文件會有: 身分證明:通常是護照 校方文件:在學證明、成績單等 財力證明:能夠證明自己能在海外生存的財力。視情況可以選擇自己或親人銀行帳戶的財力證明,或是有足額獎學金可以達到標準。 自傳或讀書計畫:可能會要求關於為什麼要申請這個計畫、希望從計畫中學到什麼、交換期間的選課規劃等問題。老實說寫歸寫,真的做完全是兩回事。 推薦信:記得預留一些時間聯絡教授和等回信。 具體上還需要哪些文件,還是等姐妹校的正式通知最準喔。 -     等到校方發出正式錄取為交換生的通知,恭喜你,可以開始準備起飛的工作了!     說是這樣說,在台灣要處理的事情其實還有不少。 出發前你可能需要先弄好的東西 VISA:最最最重要的東西,沒有這個根本不用出國。以日本簽證核發流程來說,除了校方錄取為交換生的通知,還需要等待日方移民署核發的CoE(Certificate of Eligibility)。早大會由校方負責與移民署接洽,所以從繳交資料到回傳結果都是跟校方對接。疫情後已經採行電子化,所以收到的CoE會是一封電子郵件(就真的一封看起來跟一般郵件一樣的信),但也有些人收到的是紙本版,不論是哪一種都可以使用。需要注意的是就算拿到CoE也不能直接用這份文件通關,還要先去台日交流協會(台北、高雄辦事處)辦理VISA。在訂機票之前,請先注意CoE可能核發的時間,並預留至少3個工作天的時間等台日的VISA核發。要留意因為CoE的核發是日方移民署,校方預估的時間也真的只是往年經驗的"預估",從開...

月黑,畏寒,嘔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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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的住院在異地。 -     社團團康活動結束後緊接著口說課,聽著老師的聲音,每一次開口間都愈發的疲憊。還以為是社團已經把我的日語量能耗盡,但直到下課躺在床上卻依然昏昏欲睡。     ……就這樣躺了一個小時。已經過了原定要煮晚飯的時間,看著隨意展開的書包,依然照著原定速度移動的時鐘,該去吃飯了,卻沒有食慾。感覺好冷。     把淋浴間的熱水開到最大,蒸氣濛濛的罩住狹小的意識,在昏睡之間站著泡澡。     走出浴室大口呼吸,水氣壓住沉悶的肺依然沒有得到解放。「大概是累了」這樣說服自己。到超市想買便當簡單果腹,冷清的架上只剩幾包白麵。熱水冒出波波的聲音,試圖用魚乾海帶弄出點味道,但白麵依舊是白麵。緩慢地咀嚼,吸水逐漸沉重的麵條。     處理完預定作業,約莫是和昨天相同的時間,卻完全沒有昨天那樣上軌道的開心。相信著明天會更好,沉沉入睡。     熬過一整個上午的日文課。每次生病時最大的糾結是到底該不該去看醫生,缺乏一個動機,總會想著自己會好。大樓出口的寒風,則構成了這次的理由。聽說保健中心轉診不用費用,卻完全不想再次出門面對空氣。以覓食為理由強拉自己出門––——儘管完全沒有食慾。站在深鎖的玻璃大門,似乎要預約;隔著對講機溝通,確實要用電話預約。原本想以這個理由打道回府,櫃台卻衝出來,好像深怕我沒有明白要用電話預約。看著在玻璃門後時不時探頭的職員,老實地打了電話,努力地用著有限的日文與翻譯完成了對話,順利的完成了「兩分鐘」後的預約。到了二樓,看著接電話的櫃台,到現在還是沒有明白為甚麼一定要用電話,預約。     在候診間晃過40分鐘,除了轉診單外沒有多得什麼東西。     但依然被扣了1640。     有想過該不該請假去轉診的診所,但還是放不下那個自己,明明後半節已經幾乎睡去。 提早下課,還打著算盤,要是看完診還能趁今晚把工作完成,隔天就能多得半日假期。      拖著放學的書包在街頭走著,自認為喜歡一個人的生活,唯一一個無論如何都習慣不了的,是一個人看病的路上。第一次COVID的時候,從宿舍被趕出去也回不了家。拖著大大...

新地方,老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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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花落幕,而我仍舊一個人 憂、燦燦。 -     在新的環境,陌生、孤獨、害怕——是過去一次次接觸的轉折與情緒。     但在這裡,無論之前或之後,卻沒有那樣的體驗,甚至連這理應是個轉折都後知後覺的才意識到。像痛覺缺失一般,好像活得愉快,卻又好像該對此憂心。     一種習慣是依靠過去的網絡,可能是巴著過往的群組,或是在新的地方抓著認識的人的衣角。但在一些與過去關係完全斷絕的場合,這些社會資本的轉移總是顯得困難。升上高中看著班上結成的小圈,總是會拿自己母校只有三個人來雄中調侃;在大學的第一年,大概不知道多少時間是跟邱在台北跑來跑去,在緊抓著過去的同時,也對於自己能否融入新環境感到懷疑。     在日本大概也是這麼回事,但體感上卻有所不同。     還沒有留學的實感,更多的是從兩個月的大旅行慢慢收心的過程。因為已經習慣獨旅,比起進到新學校那種怕被拋下的著急,更多的是一個人慢慢體驗生活。在來日本之前也曾經覺得——和上大學前一樣——在國外要好好拓展社交圈,認識新的人。會這樣想無非也是帶點目的性,同樣考量著未來工作的同學網絡,尤其是異地的朋友是否能讓自己得到某些機會。更日常些,自己一個人開伙的食材不好控制、想要日本的私房景點,遊樂園、祭典、水族館,某些具有青春群像印記的場合被自己有意無意的空下。     咤一看,自己和小孤獨做的事情也沒什麼兩樣。      泥糕問,跟室友的互動怎麼樣。儘管在事前說著反正沒有人認識,自己頻率對了也是能聊得開的,好像只要到了異地就能如自己打算地成為E人。然而現實是,聽到門外有人交談的聲音,總會盡可能地等到沒有人再開門,離開房間。怕的是半生不熟的尷尬,一種對small talk的陌生,語言的隔閡。小時候不在意的東西,反而隨著年紀與社會化慢慢堆疊成某種障礙。循著計劃把自己擠入格格不合的社交場合,卻依舊隱身於背景。是個性?還是能力?     但要說完全沒有認識人,卻也不完全是這回事。     Sean是到租屋處後第一個認識的室友。大概是這棟屋子待的最久的人,也善於東扯西扯的閒聊。本著這點,試著邀請一起準備晚餐的計畫,但準備材料的途中,愈想愈覺得不同的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