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ewell,

     週六排了個小休假結果就發炎了。

    太快了,比想像中快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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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周我在聽是Missing,很可愛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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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周大概是開始比較用力地讀GRE。
    陌生的2000+單字,一個英文標準化測驗排到最後最後,以為自己一輩子不會碰到的東西,現在要在3個月內結束。不知道會怎麼樣,只能相信自己做得到,以及只知道每天單字都背好久好久。因此從學期初拿著25學分,說著不知道把課退了之後要幹嘛,到現在好努力的削減學分,活像是把GRE當學測考似的。陌生的字彙、陌生的考試,與學測的不同大概是沒有人提供方向,以及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沒有跟學測一樣重要。「如果可以單純看成績就好了啊」依然是那樣升學主義框架。每天早上刷單字書,晚上看自己忘記了什麼,連上課都不是那麼的專心,看到有一點loading就想把課退掉,活像對課程壓力過敏似的。

    很切身的感受是,相比小大一的時候對大學還充滿夢想,課好像怎麼選都選不完,遍地都是想探索的知識;到了現在,修課動機成了「喔,那是必修阿」。想上的課不是沒有了,但過去拚死吃下的學分裡,真正覺得沒上到會後悔的,好像也沒真的那麼的多。所以開始顧慮了,顧慮loading與GRE,好像晚上就得把所有時間丟到語言;顧慮課程與GPA,如果一開始成績長得好看,就莫名有種壓力,不能出現A-以下玷汙那白紙。而經過一年"勞役均衡"的念書習慣,突然對能不能保持以前那樣的表現感到懷疑了。畢竟以前不管怎樣,第一考量總是課業,但現在課業分裂了,怎麼配力?面對每次只有0%跟100%的輸出的自己,又徬徨了。

    大概就在這些不知不覺的過程中,壓力慢慢爬上來了。確實以類似過去應考生的心態在準備GRE,但沒有預期到才開始第一周身體就開了警告一支——明明以前都要最後幾個月才會出現阿。跟以小和芭樂的松菸局走到後面好累好累,摸了摸後頸,是熟悉的蕁麻疹,沒意外已經壓到神經跟消化道,於是回宿舍躺到抑鬱。在想的是怎麼讓身體調整到不會影響到後面的準備——這點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星期六晚上是最後的退課期限。除了教務處還在卡我的交換審查學分,每次退課都有莫名的惋惜感,好像放棄了一門知識掌握的可能,也好像棄守了某種學生的本分。算了算學分確實退掉也無所謂,但每次這種時候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算錯了甚麼。而自已為了GRE退課什麼的,總覺得有些浪費,好像青春要提早在這裡結束了,結束名為大學的那時間與精力與社會地位的精妙節點,為了一個"大家都能考"的考試。

    但要說還有什麼還沒做的嗎?好像也想不太出來。大概是小大一畫出的夢想藍圖,實踐起來其實沒有想像中美麗;大概也是某種捨不得,對於要永久離開某種身分的特權與可能性,以及想繼續在草地打滾的鬧脾氣。

    不過,或許也是一種長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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