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由的嗎?

     標題取自蔡璧名老師上課常說的提醒,通常代表模糊的作業指引。

    寒假默默地也走向了第三周,看到限動中漸漸冒出的寒假開始之慶賀,跟邱半開玩笑的說:「我們的優越期結束了」。倒也沒錯,每逢這類有些「不一樣」的時刻,總會想自己比別人多得到了些機會,應該好好利用,但寒假默默地也步入了三周,好像只能模糊的說自己在休息,然後想準備些語言、繪圖之類的能力,但又沒有什麼實際的證據。自己大概是很難過好長假的人,想要好好歇息,但又不想渾渾噩噩,最後常常是要動不動,沒有效率的進行之況。這樣說似乎對自己有些無情,畢竟是有做些事情,但卻又不能如學習歷程,把完成的(或未完成的)抓出個響亮的名號,說自己考到了什麼什麼證照,或去哪裡好好的休憩了一陣。自己規劃的事項,總有種「不做也無妨」的劣等感。

    交代些近況。周一正好一群北部同學下南部玩,於是跑去台南同學家串門子。不得不說他們真有規劃旅遊的天賦,在中西區漫步,總能挖出些好吃的道地店家,或者某某路標的軼事。總歸是些見識廣的人,能在孔廟裡細數七十二賢的往事和總統匾額,大概請導遊也沒這番體驗。原先在分頭前邀請我明天帶些盥洗衣物再來一趟,住同學家裡開的民宿,當時覺得連續跑兩天台南很蠢很麻煩,或許一部份是開了社交濾鏡,覺得跟這群朋友一天的行程已經夠情義了,現在想想,如果是要好好玩一番,再多去幾天大抵也會挺有趣的。

    周五回雄中看看老師。上大學後似乎很多同學都回自己母校,或演講或敘舊,某種程度帶點炫耀的成分,無論是身為台大或大學生的身分。證照又上台臭了碩哥一波,久違的男校垃圾話氛圍,結果我回答學弟關於系的問題時也水了不少垃圾話,著實有些抱歉,但影響大概也不多。總而言之,在校園晃了一圈,坐在窗台上看書等兩個雄青社員和老師談話,本質上是相當自由的,但卻沒有剛放寒假跟同學跑到成功高中(他似乎被老師邀請回校分享),當時在校舍間竄進出那般的自由——優越——感。結束後以小趕回家了,說要提早為後續的宜蘭行做準備,我們三人則晃到了鄧家冰店。久違的點了牛奶冰,奶香味時常給我乳臭未乾的感覺,但看到菜單上牛奶冰三字,在冬日南部略曬的太陽下,空氣提升到適合吃冰的溫度,但又不需要沁涼的碎冰消暑,牛奶冰意外的成為合適的選擇。

    散會後,騎著機車沿著圍牆繞了半圈,看到巷子口掛的七色紙傘,才想起原本經過三鳳中街時提議可以順路買些年貨,結果吃完冰變一股腦忘了。騎到三塊厝找個位置把車停下,沿著小巷,以愜意的步伐前進。時間略晚但黃昏還是撒了些薄暮,還不到下班下課的時刻,街上人稀疏,但存有些生機。耳機裡播的是カラカラ,接著是小喋日和,適合在放學時——嚴格意義上,當一天白日工作完成之後——收尾工序的BGM。小徑是當時高火工程封閉時的替代交通路線,從三塊厝沿著停車場的鐵絲圍籬切出,可以看到音樂館和科學館。看著半年不見的校園樓館,同然想起那句「你是自由的」。在學校內,總喜歡看著窗外,看著雲,看著街道,看著在遠距離視角下緩緩移動的人車,總認為他們是自由的,而我有任務在身。看著音樂館,想起這些,想起自己正在圍牆之外,慢慢地走著。我是自由的,這樣一個感受反射在自己身上,突然間舒緩的感受。過去在書桌前總是會想,天氣真好,等事情告一段落,一定要好好玩玩,而到時一定會覺得自由、覺得快樂。但當自己真的離開,沉入空中,卻不會覺察到自己的狀態,只有剛解脫時,還有兩相對照之時,才會想起自己正在過去自己所羨的自由之中。

    因為一些緣由,今天重看了輝夜姬的電影,看著電影中12/24號的劇情閃過,想起上次看正好是聖誕夜,試圖總結這三個星期做了些什麼,卻有一事無成的喟嘆,好像絕對的自由會帶來絕對的頹廢。原先以為這調性會在這裡展現,但睡飽午覺後整理出這篇週記,有似回味了這周的可取之處,一點點Latte混合砂糖的甜,希望不會又是短暫的乍現,飲乾後又是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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