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年後
嚴格意義來說,年前年後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境,但周末剛好嵌在這時間點,倒也只能一併寫寫。
年前在忙研討會的東西,呼應上周,會議本身比預想的還要有內涵。會前的準備相當漫長,但又些許有意的控制自己的生活重心,不希望和去年暑假一樣,把時間全部砸在營隊準備,收穫卻不成比例的空虛。從準備到活動結束的時間感有些奇妙,處理手頭上的任務時,時間總是沒留意就飛逝,一個下午忙一忙就不見了;但望向整個日曆,上星期開始揪的桌遊局好像許久以後,活動的這一周顯得漫長。
對於活動本身,原本只是將其視為履歷累積的必經,對今後參與海外活動可以有更多素材可以秀,因此對活動內涵並沒有特別的期待。不過Grinnel方請來的講者意外的有料,雖然說不上開了新眼界,但著實把現行的理解更完善了(反觀台方請的某位KMT青年部成員,到現在還是不知道他想表達甚麼)。總之,有被驚艷到,而活動結束後有種「放假了」、可以好好過年的感覺。能在寒假中再一次放假的感覺挺不錯的(?。
緊接著活動的是一連串休憩行程,現在看來我的時間跟其他人的時間錯開得有些多,致使這些行程塞在了少數幾天或是流標。早上騎車下午桌遊什麼的雖不是不可行,但還是有些緊湊,尤其是後續年假空空如也的情況下。彷彿整個學期的縮影,有時忙得半死,閒下來就完全空下。以前很渴望這種完全自由的情境,可以在一段時間內脫離所有「該做的」事情,全心全意放手做自己想做的。到頭來真正碰到這種情境還是會徬徨,想著自己是不是不該這樣蹉跎,或者甚麼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云云。無論如何,過年放假已經是既定事實,大概也不會排計畫說每天要完成什麼,頂多是每天爬一趟東照山跟每周的周記記得寫吧。
最後是關於過年的一些東西。
我們家一直都沒有什麼年味。前陣子回雄中,順路造訪三鳳中街採些年貨,街上的氛圍和與老闆娘的談話都比家中更有過年的樣子。爸在過年期間工作特多,基本上不會在家,而自從外公中風後也很少回老家圍爐,大略僅在年節抽一天回去看看。今年的小年夜在羽球局中度過,回到家才發現大掃除已經結束,最具實質意義的過年活動就這樣被我翹掉了(聲明,我有先確認是要除夕大掃除,小年夜只是先開始處理,沒想到手腳這麼快)。於是年節的第一天就在全身的肌肉酸痛中度過了。
除夕回外公家拜拜,說是這樣,也只是張羅些供品,燒點金紙的儀式性活動,大多數時間在等待中度過。經過幾次格局變動,外公家已經跟小時候的記憶有所差距,一樓的客廳被外公的床位取代,因為已經不方便上下樓梯;原本碩大的車庫先被工作室割裂,而後堆滿網購的雜物,基本上一樓已經不再承載親戚年節交誼的作用。
相對原先寬敞的一樓,二樓是本來的生活空間,但已經基本上被清的不見人的生活氣息,電視電腦大概已經數年未開,近幾無法通電;櫃子與厚重的桌具消失不知何處,留下樸素的老式磁磚地板,深棕色帶點紅斑,陽光透過有些泛黃的紗窗映在空間,彷彿時間凝華在眾人離開的那一刻。
四樓的神明廳也是相似光景,稀疏的香柱在香爐中顯得孤寂,我和弟弟燒著李家的金紙,說不上頭的空泛,「爾愛其羊,我愛其禮。」煙燼散出,染髒了襪子。
等待的時刻便在二樓的長椅翻翻書,《挪威的森林》,多少有些憂鬱的基調。隨著日光逶迤把影子拉長,靜靜地品嘗年節中不該有的靜謐。直至柱香盡,合手,取下供品,年夜飯與除夕,大致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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