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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8月, 2023的文章

作為一個收束,作為一個開始

      八月末,北上。 -     在高雄的最後一周算是離開了暑假給自己的學習計畫。     首先是單車的騎行。和車友談著開學後的計畫,說到我把車牽來高雄了,當時他反問了一句:「也沒看你騎多少」。當時用我有空的時間都在下雨搪塞過去,但轉過頭細數自己在高雄的時日,居然真的沒有好好地騎一趟遠門。買了訓練台或許是其中一項原因,每天30分鐘的規律比較合乎日常運動的節奏,也無需顧慮老天臉色,在客廳吹著電扇配著劇。每次長假都會自主形成的行程表或許是個原因,當周間已經習慣性的執行了任務,騎行也就僅止於下午的悠閒蔓延。但追根究柢,對單車的興趣多少有點進入低盪。當初開始騎單車,其實單純只是想完成環島而已,甚至連買車的打算都沒有。結果入手了小小的SCR,從車友們的通勤車開始了不算短的單車旅程。但在環島後,總有種任務完成之感,而高雄的路線也大致都跑了一圈,重複的線路也使作業感漸漸浮上,騎車的意義從旅行逐漸轉向訓練,但自己也稱不上什麼投入的騎手,騎車也就漸漸地不再放到如此靠前的序列,與其說不想要,不如說沒想到,就這樣漸漸沉在堆積起的事務之中。     在騎東照山的時候多少有覺得自己的體力有所衰退,原以為踩著訓練台應該多少會有長進,結果碰到山路卻比過去吃力。當時以為是公路車與登山車的差別,但近幾次的經驗看來確實頹廢了。周一的嘉義行原先是要測驗自己有沒有兩日北高的能力,預想著到水上折返跑差不多200K,但騎著騎著,看著時間與枯竭的體力,兩者都比預想的不樂觀。騎過一次大台北,原以為只要時間夠長那要延長距離也沒問題,加上大台北的爬坡定比西岸多,於是天真的以為自己也有機會完成這小任務。結果或許是因為天氣實在過於曝曬;或許是因為趕著時間而配速不均;或許是到頭來自己依然沒有長進。到了水上,原先很抗拒直接到嘉義搭車回家,因為代表著自己一年過了還是只能達成一樣的成績,但最終還是被說服,接受了這個事實。 -     接下來是文化局(或說,原本的旗山局)。四個高雄人居然只能在暑假的尾巴湊出一些碎片才得以一聚。菜頭說文化局的形式是讀書會的時候,因為冒出了會前會的緣故,我並沒有想起來當初約這個局的動機就是讀書會,於文化局變成了相對單純的出遊行程。但跟著以小熟門熟路地走進繪本咖啡廳,在這樣一個文青的境地,店...

進步、性別,無以名狀的火與山大的壓力

      最近在處理直屬配對的表單。     直屬在身邊人的眼裡,似乎是個相當重要的東西。對於我這個從被直屬放生而連直屬聚都沒吃的人,交給我這份工作,可以說一點熱情都沒有。但看著身邊的朋友時不時私訊我希望先透漏他們的直屬,甚至收到名冊的當天,一群平常沒什麼聯絡的同學都出現了。直屬似乎存在著某種社交上的魅力,而我無從也無意體會。     而事情是這樣的,學校的名冊包含學號、姓名、性別(對,原文就是這個)、入學方式、緊急聯絡人、畢業學校等個資,當初還想過要怎麼在保護個資的情況下配對直屬,但因為一個一個傳實在太麻煩而作罷。到頭來根本沒有人在乎。      出事的是性別欄。看完番拿起手機,看到一堆line訊息,然後才注意到政治系大群裡有人認為名單中放入新生的性別不妥,如果需要稱呼學弟/妹可以讓直屬彼此溝通就好,不然等於變相製造跨性或非二元性別的新生的出櫃壓力。身邊的朋友說可以改成生理性別,這是最大公約數,而會長選擇直接刪掉。      道理我都懂,甚至對我這個不是很想管直屬整個制度的人來說,我一開始甚至沒有想放性別欄,倒也不是甚麼性別意識考量,而是想透漏的資訊愈少愈好,所以像畢業學校這類可能有利溝通的資訊也沒放上。說到底,這些資訊其實也只限於我們這屆之間,直屬要怎麼聯絡其實我也管不著。會選擇放上,很大程度是我的誤判,看著提前跟我要資訊的朋友看到是學妹都歡興鼓舞、是學弟都搖頭嘆氣,於是就天真的以為身邊朋友都如此,系上猴子肯定更汲汲營營的在這方面推進,或這就是直屬文化的本然也說不定?然而我錯了,我忘記政治系是個如此異質性的地方,系上依然有人付出大量努力試圖平衡性別議題,而這樣的預設等同忽視他們的存在。      所以這件事從本質上其實只是枝微末節的小事,提出疑問的同學沒有很咄咄逼人、系學會反應也算快、結論上沒有(或至少,還沒有)人受到傷害。那為何我心中會如此徬徨、畏懼,甚至憤怒? 一部分大概是隱隱然的前科紀錄,這次的失誤就好像自己性別意識不彰的證據,好像自己過去對性別議題的關注不屑一顧,自己投射出了某種大眾的形象,以這樣的名單指著自己:「不夠進步」的壓力。那種自己為與擁抱進步價值的人站在一塊,卻突然爆出這樣的不小心,於是...

所以說,政治。

      參加了時代力量的政治幕僚培訓營。 -     當初選擇了政治系,必然經歷了一連串的資料蒐集、自我叩問、邏輯推理等等等,最後交出了這份答案。讀了一年還算開心的大一生活,忙碌的步伐讓時間感加速的推移著,漸漸忘記了當初作答的計算過程。     面對雙轉輔時間逐漸靠近,原先入學的規劃是政治系之後雙主修社會,因為對於兩個學門的研究都多少有興趣。但在碰到言論自由月的事件上,不知道是因為我已經政治系訓練的緣故,或身處在這樣的氛圍之中,總有些無法苟同他們的論點。原以為自己作為對社會學有些認識的人,應該算兩系彼此敵視中比較可以相互理解的狀態,但發現這樣的判準逐漸偏移。聽到C說他們系上辦活動時,社會系在布條前宣講著,說道:就是有像他們(指辦活動的他們)這樣的人漠不關心,社會才會放任原住民被傷害。過去就很討厭強加第三人責任,逼著所有人選邊站。大概就是這樣的事情成為了對這個系的負面標籤,一個自己知道明明理性上不該如此,但還是會因此感到厭惡的那種標籤。加上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加重的,對於未來的計算,愈來愈不清楚自己是否要社會系的畢業證書,或自己是否還想投身社會學的訓練。     最後,儘管已經符合輔系的標準,最終仍沒有交出這份申請。     但面對自己的本科,答案似乎也沒有那麼的明確。     在進入這個系所之前,就很明確的知道自己對於一般而論的「政治」沒有多大興趣,甚至為此向學長詢問這樣的自己是否還適合進入政治系。系上的課業確實與政治實務沒有太大的連動(否則我大概也無緣學術),但課餘間談論的政治卻是我陌生的語言,而我卻秉著共同參與祥裝著自己知道些什麼。因此漸漸地累積對於未來的不確定,確定的是我沒有要選,確定的是仍想要社會所認可的某些價值;公務員是可接受的選項,但也是當初為自己畫的底線;因為擔憂而想要出國,但大概也缺少某些必要的元素,被作為看板的典範學長姊大多走上了經濟或量化,但也是我的短板之處。     揹著這樣的疑惑跑了一趟學規室,玩著職業規劃卡牌。最後留下的選項是教授,老實說學術界從人社營後一直是留在心底的選項,但又一直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樣的熱情追求真理。從小論文到政策提案,一直以來的問題意識與議題關懷都像是為問而問的存在,抱持著這...

關於小旅行

      不知從何時開始,有些忘記一個人小旅行的感覺。 -     上週日嘗試了斷網挑戰,看似很突然,但其實早已醞釀了一些時日。最早是看到阿滴日常中的某一集嘗試斷網24小時,那時想著像這樣的網路創作者要斷網應該頗難,但我身為學生應該輕而易舉。原本想在當個周末就嘗試看看,細想卻發現斷網意味著讀一整天的書沒有音樂、每天打卡的讀書進度要出現中止(從這個層面來說,還真是本末倒置)、想查字典得翻真正的字典。於是便放棄了,想著未來有機會再來嘗試。     暑假大致是個適合的時機。本想著把手機放下,騎車到雲林老家度個一兩天悠閒的農家生活,但沒有導航要獨自到雲林一個田間小路的老家實在有些過於困難,最終仍是作罷。另一個考量的是該不該買個預付卡把備用機啟動一番,加減算是個工作機,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拔掉電源。但終究是沒有實行。      以上是關於這次計畫的一些想法與廢棄的部分。細想為甚麼想要執行,大概也只是個好奇而已,好奇現在的自己在沒有網路的一天會怎麼樣。 -     抓著這個沒有網路的日子,事前想了許多可以執行的活動。書、畫畫、出遊,大概是幾個初始的概念。「怪物」這部電影最近反覆地隨著菜頭出現。這樣的電影應該也挺適合這樣的計劃的,我是這麼認為。所以循著菜頭的建議安排上了 真善美 。      地點底定,看著13:00的時間表,想著上午大概是帶幾本書,去台南的總圖還願順便磨掉手邊的 老派少女購物路線 。原先考量著如果下雨那該是搭火車抑或直接居家,看來早上的天還算賞臉,於是牽著新的狗狗肉,以磨合車況的名義就這樣騎到台南——至於回程騎了兩個小時而疲憊不堪則是後話了。     北上的路與過去環島重合,也算是熟悉的路徑。可以細細點出每個路口的小插曲,有些意外自己會記住這些細枝末節。道路依然在施工,過橋後彩虹建築依然佇立,半年的光景並沒有改變太多這條自日治時期便存在的道路。     進入圓環象徵著闖入台南的核心,看著台灣文學館與湯德章大道,頓時想起自己一直想找機會把這些府城的博物館巡禮一回,此時大概是最好的時機。騎行時餘光看見消防局一隅的遊客服務中心,沒有GOOGLE地圖輔助的旅程,反而拿到了許久未見的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