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政治。
參加了時代力量的政治幕僚培訓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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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選擇了政治系,必然經歷了一連串的資料蒐集、自我叩問、邏輯推理等等等,最後交出了這份答案。讀了一年還算開心的大一生活,忙碌的步伐讓時間感加速的推移著,漸漸忘記了當初作答的計算過程。
面對雙轉輔時間逐漸靠近,原先入學的規劃是政治系之後雙主修社會,因為對於兩個學門的研究都多少有興趣。但在碰到言論自由月的事件上,不知道是因為我已經政治系訓練的緣故,或身處在這樣的氛圍之中,總有些無法苟同他們的論點。原以為自己作為對社會學有些認識的人,應該算兩系彼此敵視中比較可以相互理解的狀態,但發現這樣的判準逐漸偏移。聽到C說他們系上辦活動時,社會系在布條前宣講著,說道:就是有像他們(指辦活動的他們)這樣的人漠不關心,社會才會放任原住民被傷害。過去就很討厭強加第三人責任,逼著所有人選邊站。大概就是這樣的事情成為了對這個系的負面標籤,一個自己知道明明理性上不該如此,但還是會因此感到厭惡的那種標籤。加上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加重的,對於未來的計算,愈來愈不清楚自己是否要社會系的畢業證書,或自己是否還想投身社會學的訓練。
最後,儘管已經符合輔系的標準,最終仍沒有交出這份申請。
但面對自己的本科,答案似乎也沒有那麼的明確。
在進入這個系所之前,就很明確的知道自己對於一般而論的「政治」沒有多大興趣,甚至為此向學長詢問這樣的自己是否還適合進入政治系。系上的課業確實與政治實務沒有太大的連動(否則我大概也無緣學術),但課餘間談論的政治卻是我陌生的語言,而我卻秉著共同參與祥裝著自己知道些什麼。因此漸漸地累積對於未來的不確定,確定的是我沒有要選,確定的是仍想要社會所認可的某些價值;公務員是可接受的選項,但也是當初為自己畫的底線;因為擔憂而想要出國,但大概也缺少某些必要的元素,被作為看板的典範學長姊大多走上了經濟或量化,但也是我的短板之處。
揹著這樣的疑惑跑了一趟學規室,玩著職業規劃卡牌。最後留下的選項是教授,老實說學術界從人社營後一直是留在心底的選項,但又一直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樣的熱情追求真理。從小論文到政策提案,一直以來的問題意識與議題關懷都像是為問而問的存在,抱持著這樣的心態進入學術圈大概也只是把自己消磨殆盡,卻又像是小女孩寄望著白馬王子(註1),希冀著自己能某一天突然開啟某種學術熱情。
註1:現在用這種比喻似乎沒有個聲明就會顯得性別意識不足,故此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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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叨絮絮,到這邊還沒寫到營隊。
總而言之,當有人問我讀政治系是不是要選,我都回著說我是要當後面那個幫忙工作的。政治幕僚之類的標籤,相對而言是自己願意接受的選項。但現在大概是不能繼續說了。
先前聊天陸陸續續有聽到時力幕僚營的消息,當時對"幕僚營"這個概念多少有興趣,而颱風延期了高雄場,洪也順便推薦給了我。想著8月也確實沒有大安排,看著大綱也著實有興趣,於是在表單寫上"想看看政治實務究竟是甚麼樣",參與了營隊。
原先抱著政治營結束後參加比較輕鬆的政治營這樣的心態,與預想的不同,課程是相對緊湊的。但總覺得沒有課目上說的那麼有趣,沒有拿出紙筆開始抄寫的動力。原本想打"講者可能不是那麼的善於上課",但想了想,這些政治工作者理應是獲得了某些人的共鳴或認同才會站在台上,那可能就是我偏好的問題。
比較明顯的感受是,當說到某些他們的政治經驗與建議時,心中總會不自主地浮現「恩,這個我應該用不到」的想法,好像先入為主地把自己定義在理論偏好,但卻某定程度的喪失探索實務的機會。最明顯的時刻是知道自己不需要街講的時候,那個放心感。不想要穿著時力的背心——或者說,任何政黨的背心——站在街頭,not in my name,一種自私的想法,收了免費的營隊卻仍不願意借出肖像,也映照出內心對政治依然骯髒的印象。更深層的是,這樣大概也沒有任何政治工作可言了。看著這些辛勤工作的黨工,總有種看著學生會其他成員的影子,他們越努力的推動他們心中的理想,自己與他們的距離就愈遠,心中對於議題熱忱的那把火並沒有隨之起舞,而是漸漸冷感。「真累阿,這樣」,沒有一個心中真正屬意的社會樣態,連自己最關心的是什麼議題也說不清楚,更遑論自己的政黨偏好。既無意了解檯面上的政治生態,又不願披上哪一個政黨的背心,或許自己真的如秘書長說到的:「政策分析是專家學者的工作,政黨的工作是溝通、將之實踐於社會」。自己在聽到這段話後,心中不自覺地飄向前者。或許在將來的將來,真的進到政策分析的場域後,會再次逃出一次也說不定。
另一點小心得,是在舉辦完政治營後,再次參加營隊,總有些混淆自己的身分,參與上總有某種程度的隔閡,好像"這不是我的環節"。比較深的影響是心態上,政治營的整個籌備過程中,總有種「工作能少一點是一點」的氛圍,於是漸漸地養成了怠惰,在營隊能不接工作就不接,結果附帶的是參與率的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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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關於個性的一點小發現,自己總會有意無意的表現出自己很疲累的樣子,原因待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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