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標:雜寫劇本沙、躺平、時間的空閒與其他
難得的一篇周記,不是在深夜裡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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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說:「想當個人。」
在交出計畫書的周一,有種考完期中的解脫感 (就算憲法考卷依然沒發)。
就心態上而言,倒也是沒有錯。學期初開始,就把交換的準備當成大學入學在準備,每次有這樣決定一定要拿到某個東西的時候,就會有意無意地把幾乎全付的心力丟在裡面。托福是一個段落,計劃書則是另一個段落,之後便是等成績單的心情,但因為不像一次定結果的會考或學測,可以撇頭不管乖乖等成績。「這次結果不理想,也可以下次再看看」的可能性讓我不自學的思考後面可能的路徑(不,或許學測當時有這樣思考的話,後面就不會那麼痛苦了),總而言之,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這周也就難得的釋出了一些時間。
一直覺得——或許過去有打過類似的東西,但也就再寫一次吧——,怎麼樣決定空閒時間,定義了一個人的一部分。國小的下課,是打球或是聊天或是自修,儘管看起來像是不足一提的10分鐘,而實際上也確實難以因為這短短的時間內就改變甚麼,但總而言會形成一個標籤,關於「是個會在下課寫自修的傢伙」這樣一個標籤,無論是對自己的認同,或相對於外在他人的定位,總有著某些的影響與存在。
這樣的思考慣習延續到了現在,有意或無意的填滿生活可控的時間,無論這樣的方式是否有著最好的效率。朋友們總說計劃書不用太認真,大家寫出來的成績總是差不多的,但依然把兩個周末與幾個大個課間奉獻給他,就算只是修修補補也感覺是所必須。
所以伴隨交卷後的,是一些課外活動。過去如果在一周內排了不少課外活動,應該會在心裏有個印象,但不知道是習慣了大學的模式,抑或單純的懂得如何詮釋一年前所說"不純的休閒",直到打這篇週記才意識到這回是。
先是校慶前一天晚上的劇本沙。當時只是因為彼此的時間都不好喬所以才訂到這裡,卻意外地銜接到了剛好的地方。劇本沙本身是我僅次於TRPG所想嘗試的東西,但苦於這些多人遊戲本次都無法如我所想的順利找到人,所以渴望歸渴望,實際動起來真正去玩的少之又少。而當時也確實沒想到自己會變成主揪的角色,說麻煩嗎?比起其他遠遊活動已經好的多,只要把場館底定即可,而同伴們也不是有太多意見的那類人,說實話是很輕鬆的主揪。但拉人的時候總被過去失敗經驗所影響,覺得自己一定揪不成活動,所以抱著失敗就算了的心態開局,沒想到最後真的開了。
劇本沙其實挺貴的,但一方面當時以為可以有文化幣加成,另一方面是自己開的局,心理倒沒有當時去六福村那樣的煎熬,玩的過程雖然第一時間不知道在幹嘛,解謎解到心有點累,也意外的沒有後悔當初怎麼花這麼多錢受罪的想法。總體而言,是個沒有當初設想的那麼夢幻,但也不至於到幻滅程度的遊戲體驗,總覺得應該可以更好玩,但就是不太確定怎麼玩的局面。
接下來是周三的校慶與周四的上午。其實周三與周四的上午是我課表中的留白,可以在宿舍待到午餐後再出發的餘裕。更令人舒心的是,周三周四的宿舍沒有人,是類似於高雄家中自己房間的效果——期間限定的私人空間,我想——某種程度上比周末更像假期。
但期中後作息維持不良,這樣的空間與時間常常被自己過長的賴床給闖入。週四10.約半才起床著實給了我警訊,延宕至周五的課間瘋狂爆睡也是副作用,把周間的喘息過得太過糜爛大概就會有這樣的現世報。總而言之還是要克制自己的慾望。
週三的校慶放假,我則完全沒有到校總區。這是第一層,象徵意義上的某種斷裂,但沒有甚麼實質的結論。比較有感的是遺骨事件發生時,當時有同學在群組說校門被封了,當時並沒有多做甚麼思考,甚至有點「就這樣啊」的無謂感。而到隔日學生會群組在討論這個事件,學生會是不是要開個記者會發聲時,才意識到另一層的斷裂。知道自己不是個學運圈的成員,這樣的意識也很淡薄,但隨著身邊的人逐漸對遺骨事件的表態,才發現自己第一時間的判斷已經趨於保守,但看到他人的評論後卻又還是那麼的從眾。當時歸咎於政治系的思維與氛圍影響了我,但現在下筆寫來,這樣的說法卻還是顯得些不負責任。而思考模式這樣的惰性,對事的公務員心態,還是讓我後知後覺的才意識到這可能是個學權部、學生會需要發聲的場合,有點氣自己就算心不在,好歹也在學生自治組織飄了5年有餘,現在卻連點基本的敏銳度都已經不見了,而現在依然在躺平當中。這件事有稍微拉回學生會在我心中的評價,看到在某些關鍵時刻還是動的起來也算有據,甚至在後知後覺的意識後,一時間有思考是不是該繼續在下學期幫忙來重新打磨思維,但想想還是讓給有志氣的人來比較妥當。(關於目前遭遇到的事件會對自己有負面成長,以前以為經歷只會有正面影響不會有負面,但現在發現好像不然,應該可以另開條目寫看看,先在此做筆記)
關於躺平,在辭職的事情已經差不多傳開之後,洪問我下學期要做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系學會的工作不會讓我自己有成長,原以為自己是個稱職的公務員,工作簡單照流程跑的職位應該蠻適合自己的,但在政治營聽到Tony說明年的暑假要拿來投資自己,有點改變我的想法。一來是大學才體會到自己的勞動是有酬的,但在這些組織卻比較像有title的志工;志工本身無所謂(其實本來是蠻不想當志工的,覺得自己的時間精力可以投注在對自己有效益的上面,結果發現志工經驗本身——利他精神,國際處是這樣寫的——可以做為履歷的素材,所以又改觀了,真是自利的傢伙),但若這份經驗無法給自己成長或展示某些特質,好像就又失其意義。講的現實些,就是title拿過了就沒有繼續待著的動機了,而自己又不太有動力創造新的活動來創造價值。其實應該要提專案的,做為某種訓練。自己一直都不是個會發想題目的人,總是跟著別人的步伐前進,卻總是沒有辦法獨立產出個大方向,從小論文的題目到想提的專案皆然。那些辦活動的同學總是會抱怨太忙,但現在才發現這跟那些電神說沒念書或唸很久很累是同一個心態。聽到身邊的人忙翻天後開始以節能為標的推掉各種活動,以為自己很精明的閃掉麻煩*,過了段時間才發現這也在同時推掉自己成長的機會,不過反過來就會成為一年級的自己,太過貪婪的我全都要心態只會讓自己消化不良。每次到這種時刻都會說要問自己「我要的究竟是什麼?」而每次都得不到答案,只能摸著石頭過河。
反倒是有一件事情蠻明確的,現在依然用著國中一路以來的學習方式,砸海量的時間來換取信心保證。其中固然有許多是沒有效率的消耗,但卻又不敢放手把讀書的時間拿去分配掉。大學不該死讀書,自己剛入學警惕著不要大學就玩嗨了,結果似乎反而抓太緊了。
但6年的習慣和制約阿,實在是不容易調適和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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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報導者參訪,國中就對報導者有種崇高的意象,好像是媒體業清流的地位,所以聽到這個消息就幾乎打定主意要去了。原本今天週記應該會是寫這個的,但已經不知不覺寫太多了。
想說報導者辦公室就在中山附近,都出門了,而結束回宿舍大概也不會做事,倒不如來中山閒晃一番。中山是我目前體驗到最有下北澤氣息的地方,但終究是不會逛街的宅貨,看著小攤販與古著店依然不能像筑波的學生一樣優游其中,反倒像體驗空氣一般瀏覽過去。最後還是跑上了上次無緣的書局x咖啡廳,因為包裏只有筆電,於是能做的事情也只有打完這篇週記。如果是國中或高中的自己,這應該是理想的午後與黃昏了,一個人悠閒的逛著市集,聽著音樂,在咖啡廳打周記什麼的,但現在已經很少追求這樣的氛圍感了。
也沒想到沒有定標題的漫遊雜寫,最後還是拉里拉雜的寫了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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