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他人的方式是不是單純建築於我們的猜想?

 「精神病患不被當作完整的人,被像小孩一樣對待」,當時的教授請我們想一下小時候被罵的經歷,再想像會不會有人這樣罵一個成年人,或者,現在的自己。突然驚覺怎麼可能有人這樣罵,自己怎麼能被這樣罵

    微積分考試結束了。
    考完當下明明應該對暑假真正的開始感到興奮,實際上卻好像寫完一份webwork,交差。
    反倒是考前一晚準備的心不在焉的時候,久違的又對排行程感到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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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違的參加了國安社的活動,但本質上更接近帶國小營隊的志工大哥大姐。
    看到國安社不知道哪裡接了一個教會扶助偏鄉孩童的攤位活動,需要人手去當關主。想著日期剛好是考完試的下午,殊不知一個颱風把小考補考吹到了撞期。期考後接著小考真的是很奇特的體驗,考完試還要坐著搖搖晃晃的公車到新店也讓期末考的心情浮動變成奇怪的形狀。
    總結而言,我只帶了不到一小時的活動,也驗證了自己真的很不會帶小朋友,講到第二場就被同學抓回去當支援人員。儘管口中說著「真的很不會應付小朋友」「高中生就是極限了」但其實沒有真的辛勞到的實感,既沒有對自己沒辦法抓住他們的興趣而感到自卑,也沒有因為他們不管我們設計的關卡而煩躁。

    有趣的心得反而當看著同學在維持小朋友秩序時,一方面想著不愧是有經驗的,另一方面卻想著「有需要這麼兇嗎」。

    看著小朋友分心跑來跑去,可以從回憶中捕捉到自己曾經做出相同舉動的時期,卻已經完全忘記當初的那樣奔跑的自己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唯一記得的是,有時候這些舉動會被身邊的大人喝斥,「被罵了」這樣的記憶。
    但有些時候,會伴隨著「不能好好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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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時候或許是被視為頑皮,爸媽很喜歡把我送到管教嚴格的營隊,似乎希望能藉此改變小孩子的行為模式(就某定意義而言,他們成功了)。救國團、古嚴寺……便宜的營隊價格、比起隊輔更像教官的工作人員、規則與指令構築的階層體系、史丹佛的監獄。軍隊是一種典型的全控機構,而去個人化的個體會被集體化,思想則被幼稚化。
    所以說,這樣的地方恰巧聚集了一切適合規訓與服從的環境,與他們所管制的對象。產生的結果是分裂的,一方面成功的被制約,成為了社會化、尊崇規則的一個人;但另一方面,卻又極度厭惡上級與命令,所謂的權力成為了與自己分不開的命題。
    
「不能好好講嗎?」
    某一次被國中班導抓去訓話的時候,他說了他會好聲好氣的跟自己說這些,是因為相信自己能聽得進去,而不是和對班上某些同學那樣的大聲訓斥。自那之後,自己或許在某定程度上試圖與所謂「可以被罵的他們」做出區隔,認為他們"不夠成熟"。而當自己被罵時,就會覺得自己被丟到了"他們"那種人。於是當被這樣對待時,不是感到沮喪,就會是氣憤,平平都是人,明明都會說人話,為什麼用那麼上對下的語境與態度?難道好好說話不會比較有效嗎?
    「是當我聽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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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在這樣好不容易悠閒的晚上與有杏仁酒奶茶的咖啡廳打這些,是因為今天駕訓班的課程結束了。一直有聽聞駕訓班的教練會兇人(但也有聽聞是教練很喜歡聊天,但那應該是E人的特權)。在場地練習時,或許是自己一副被規訓後乖寶寶的樣子,也或許是自己相比同車的失誤少了一些,並沒有很常被罵。但今天第一次上路,沒有隊友,更緊急的情境。上路前跟一樣是補課的臨時同車閒聊,說著教練很躁,而當時自己回答更偏向「或許是必然吧」。
    但聽到不斷大小聲的教練在副駕駛座碎念,心情還是會很差,尤其是當很多事情是自己無能為力或第一次遇到的情境的時候,就會想著反正今天是最後一天,要不要乾脆跟他吵起來?

    在某一個大概是第三次失敗的彎口,一樣爆氣的教練。終於是問了具體上是要怎麼調整?「阿你要減速阿」,然後下一次就過了。
    阿靠,你是不會好好講喔,害我試那麼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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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看到睡美人的故事,突然想到反出生主義是不是可以用這個故事簡單的比喻? 王子沒有取得公主的同意就親吻公主使之甦醒,公主也沒有辦法事前決定要不要被親起來。單純想到,不知道有沒有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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