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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11月, 2024的文章

與有榮焉的快樂

「雙殺。。。!贏了!!」     趴在租屋處看著棒球轉播,向著隔天的期中考所以推掉了去卡拉一起看轉播的局,卻還是在那個當下與朋友們傳著訊息。 -     自己並沒有在看棒球,甚至說沒有看任何賽事。     看著在賽場上揮灑汗水的選手、驚心動魄的轉折、身邊鼓譟的眾人,但卻是怎麼樣都無法完全的共情。與有榮焉的快樂在某種程度上是種奇特的連結與羈絆,明明操作的不是自己的肌肉,比賽結束之後,自己也還是會回到自己的生活而不因勝與負的結果而有所改變。但依然可以感受到同樣的悸動。     在來日本之前,身邊有在看棒球的朋友努力推坑,至少在東京看一場球賽。而看著從小聽到大的早慶戰,在王的邀請下到了明治神宮,更是氣氛十足的應援席。     誰知道呢,一場比賽打了四個半小時,看著溫暖的太陽從昏黃變漆黑,應援的歌曲還不能停下來。一場比賽結束,比起興奮滿足,平手的12回合只讓人感覺疲憊。     原本決定就這樣體驗過一次就好。     12強在預賽最後幾場時,早大的台灣同學們開始騷動起來了。     原本確實打算推掉的,畢竟自己不看棒球,也決定體驗過就好,更是期中考前夕——某種對自己的要求與心魔。但邱毅還是說服我了,畢竟難得。難得台灣打進東京,難得自己在東京,一切的理由就像哈雷彗星一樣,只因那樣的巧合與機運。     巨蛋的氛圍確實不一樣。碩大的場地卻良好的視野,興奮的球迷分享著共同的語言。唱著應援曲,或多或少有那樣的熱血。但自己真的隨著賽況一起起伏,感到與有榮焉嗎?好像不那麼的真實。好球一起鼓掌,得分一同歡呼,但讀書會時沒說的譬喻是,像假高潮一樣,混雜著誇大與空氣的閱讀,到底有幾分是出自自己,並不容易。     或許心中有一些害怕,害怕自己是一日球迷在蹭,害怕自己身為台灣人卻沒有某種"應有"的共同認同與驕傲。但歸屬與認同卻好像又並不那麼絕對,線性的因果關係。邱毅說他沒有與羽球隊學弟妹的勝利感到與有榮焉,在菜頭的假想實驗中,以小得到了文學界的桂冠,雖然能由衷地感到欽佩,卻無法將這份榮譽感複製到自己身上的快樂——畢竟終究不是自己的汗水,不是自己的成就。     連結的方式影響著共...

周記都是遊記的我,是混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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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著車,在最舒服的天氣沐浴著陽光,從中野慢慢地晃到吉祥寺。東京的生活大半是這樣棉花般的記憶所構成的。 -     「 怎麼好像老是出去玩」,是限動發出去後常常收到的回覆,也是自己在每次計畫前對自己的提問。神社的硬幣匡噹,兩聲拍手,除了到此一遊的入場費,每次最常祈求的是希望學術的路順利——儘管自己不相信著這樣的力量,到了現在卻冥頑不靈——而在這樣祈願的當下,也才想起自己除了求神也「應該要做點甚麼」。     一直把「努力」當作自己重要的標籤,而自己習慣的快樂,總是簡約的劃分為"休閒"與混雜著汗水的,病態的優越感。在剛進到大學後不純的休閒把邊界模糊,而現在的,單純而溫暖的快樂卻讓自己感到不安。以一個自己很舒服的狀態在日本生活著,周間按著少少的學分與輕輕的loading把進度吃掉;以自己不會感到焦慮的距離參加著活動、認識新的人;周末安排些輕旅行,到周遭的各種地方散散步,體驗著四季與陽光。這樣的閒適感,在某定程度上,或許會被稱之為糜爛,畢竟自己並沒有實際產出些什麼,連自己有沒有成長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事,自己這段時間是某種紅利,拿著不是自己的錢,拿著青春大把時間,在一個機緣的窗口下得到的一期一會。所以才會顯得浪擲,看著其他出去交換的同學,自己拿著這些資源好像又該好好運用——用那過去汗水淚水的老路,因為好像只有那樣的自己才是「認真」而「努力」的。所以努力弄了語言交換、參加這邊的ICL,背超過指定範圍的單字,把平日的空間塞入些東西。     但卻忘記交作業。     週五晚上想要先清一清進度讓周末可以開心玩,拿出時間表,卻看到已經飄過的死限。在這裡的成績除了要抵換的課程,大多數都不會對自己的GPA有任何影響,讓花更多時間念書像個不值得的投資。但拔掉了制式的作業,自己好像就什麼都不剩。錯過的日語小測驗大致也是如此,更何況每周都會有兩次的測驗,估計也不會因為這樣就fail。但看著那紅字還是令人不快,好像因為某些小錯誤而被記的警告——不致影響,但卻是某種深刻的標記。才下定決心前半年要好好學日文,結果不到一個禮拜就出這種包,像是嘲笑自己的不認真。      自己"真的"認真嗎?星期四是台灣同學定期的聚會,當天只有一堂體育課,理論上可以在聚會前把周五的指閱處理完,但連續...

在山裡,在火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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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目前旅行中,最趨近於「背包客棧」的經驗。 -     起點是魚漿夫婦的一則貼文,關於在秩父深山裡的一棟Guest House,早上的景色是如何的夢幻。因著時不時放假的第五節晚上,想著可以趁機的兩日半遊,但在booking重新把價格拉回去後,還是打消了多一天爬山的打算(但也因此多了獨木舟的機會)。     結束一天的巡禮,趕著太陽下山前匆匆跑上羊山公園。夕陽不是昏黃而近似日出的魚肚白,看著沒有開的花,旁邊的攝影大哥正拿著大砲對月亮。      冷風漸來,感覺到體力大抵耗盡的時候:「該回去了」      抵達三峰口大約是18:30,天卻已黑的似漆。鐵皮火車閉門把暖氣帶走,風颳著,看著預約的電子郵件,決定還是叫了老闆來接。     坐在木造的車站打盹,聽到了窗外吆喝的聲音。老闆比想像中還來的年輕,簡單的聊著來 秩父的原因以及山里的路況,但大概還是一半多一些聽無。      車停下的時候,還沒意識到門外這棟建築就是旅舍。在沒有路燈的夜裡只有輕輕門簾後透出暖色的光,周圍的暈影照在木板上,第一印象是在雲林老家附近會看到的,由木板拼湊而成——略為傾倒的屋舍。探頭進去,木質的空間,拼湊,卻沒有外在印象那種破爛;兩個西方面孔的住客熱情地打招呼,閒聊一會;老闆回到了旅社,簡單的登記、介紹,在小巷子對面的浴室、相較東京大的不可思議的房間,以及不防寒的建築。      頂著冷空氣洗完澡,依依不捨的關掉熱水,奔回烤著火的大廳,晚餐剛好已經出爐。     平時很少會訂飯店的餐點,但畢竟魚漿夫婦都推薦了,附近也確實沒有任何商家,而自己也想體驗看看所謂「和民宿主人吃一樣的晚餐」。餐點本身並不特別,是家常的味道,但是老闆與住客一起吃晚飯的空間,是不可思議的氛圍氣。方才兩位美國人、一個喝酒配飯的日本大叔,以及整頓完工作後加入的老闆,是剛開始旅行時訂青年旅館時想像的構圖。     完食後吃著Luke手做的香蕉馬芬——我和丸山先生都認為是可以賣的程度——聊著天,蹭了不知道幾杯的酒。老闆從阿拉斯加回來後決定開一間Guest House,因為喜歡山的緣故而選了 秩父,起初在這樣...

夜空氣。雨水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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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入夜的街,路燈下的紅色法被輕盈搖曳。七彩的裝飾逐一取下,今夜過後,這個特殊的時節回歸日常。 -     就算什麼都不做,時間依然會自然而然地流動。      萬聖節的夜晚原本以為要自己一人跑到澀谷溜搭,結果王桑揪了一團萬聖夜探險團。截至目前在東京的日子,有團的機會好像都是跟王桑跑,一方面依賴著這樣的人脈,另一方面又因為是兩個比較有主見的傢伙,總在一些決定與興趣上不投機。     31號的下課是接續4天連假的開始。在猶豫要不要去洗澡的當下王桑團敲了門鈴,pizza與switch度過了一個小小的party。在被問到附近推薦的餐廳,下意識地自嘲沒有朋友,不知道適合聚餐的餐廳,結果被說大家都一樣,是隻身來的留學生。真的嗎?儘管有這樣的懷疑,但聽到大家一樣還是有種安心感。萬聖夜的澀谷街頭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比較多的人,一些cos,以及大多數是外國人的場面。大概是已經準備好了,警察拉出一條條人龍,人群以穩定的流速前進著,連停下來與裝扮的路人拍照都沒什麼機會。儘管如此,當人們在特殊的時間聚集再一起,依然讓街頭充滿節慶的氛圍,言笑、探險、與有趣裝扮的人合照,儘管沒特別做些甚麼,卻也是單純的歡樂。有時單純當個外國人死觀光客也是有樂趣的。 -     早稻田祭則是意外的一個人逛也有趣的活動。     兩天的學園祭感覺好像很長,但實際上的百花齊放,像是把一整年的課外活動努力地塞進這個小小的櫥窗,每個角落都用著自己的方式燃燒著小宇宙。驚嘆著明明一樣是大學生,這裡卻能動員幾乎全校的人們,從架主舞台到剪Ending MV,用自己的力量做到了在台大跟沒想像過的東西。儘管破爛的日文讓很多活動與自己無緣,但逛逛有興趣的社團、泡在live hourse和DJ房,精神時光屋就這樣把時間給快轉了過去。當知道沒辦法把所有感興趣的活動都逛完的當下,反而有種放心的感覺,好像自己也充實的體驗了這個心慕已久的祭典。     快速的回顧一下這兩天的體驗:     星期五的前夜祭,有著小短劇與舞團表演(幾個大舞團與競技啦啦隊似乎是營運方大表演的定番)。     一日目從自然醒開始,慌慌張張地連早餐都沒啃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