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記都是遊記的我,是混蛋嗎?

 騎著車,在最舒服的天氣沐浴著陽光,從中野慢慢地晃到吉祥寺。東京的生活大半是這樣棉花般的記憶所構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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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好像老是出去玩」,是限動發出去後常常收到的回覆,也是自己在每次計畫前對自己的提問。神社的硬幣匡噹,兩聲拍手,除了到此一遊的入場費,每次最常祈求的是希望學術的路順利——儘管自己不相信著這樣的力量,到了現在卻冥頑不靈——而在這樣祈願的當下,也才想起自己除了求神也「應該要做點甚麼」。
    一直把「努力」當作自己重要的標籤,而自己習慣的快樂,總是簡約的劃分為"休閒"與混雜著汗水的,病態的優越感。在剛進到大學後不純的休閒把邊界模糊,而現在的,單純而溫暖的快樂卻讓自己感到不安。以一個自己很舒服的狀態在日本生活著,周間按著少少的學分與輕輕的loading把進度吃掉;以自己不會感到焦慮的距離參加著活動、認識新的人;周末安排些輕旅行,到周遭的各種地方散散步,體驗著四季與陽光。這樣的閒適感,在某定程度上,或許會被稱之為糜爛,畢竟自己並沒有實際產出些什麼,連自己有沒有成長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事,自己這段時間是某種紅利,拿著不是自己的錢,拿著青春大把時間,在一個機緣的窗口下得到的一期一會。所以才會顯得浪擲,看著其他出去交換的同學,自己拿著這些資源好像又該好好運用——用那過去汗水淚水的老路,因為好像只有那樣的自己才是「認真」而「努力」的。所以努力弄了語言交換、參加這邊的ICL,背超過指定範圍的單字,把平日的空間塞入些東西。

    但卻忘記交作業。
    週五晚上想要先清一清進度讓周末可以開心玩,拿出時間表,卻看到已經飄過的死限。在這裡的成績除了要抵換的課程,大多數都不會對自己的GPA有任何影響,讓花更多時間念書像個不值得的投資。但拔掉了制式的作業,自己好像就什麼都不剩。錯過的日語小測驗大致也是如此,更何況每周都會有兩次的測驗,估計也不會因為這樣就fail。但看著那紅字還是令人不快,好像因為某些小錯誤而被記的警告——不致影響,但卻是某種深刻的標記。才下定決心前半年要好好學日文,結果不到一個禮拜就出這種包,像是嘲笑自己的不認真。
    自己"真的"認真嗎?星期四是台灣同學定期的聚會,當天只有一堂體育課,理論上可以在聚會前把周五的指閱處理完,但連續兩周都搞到最後沒有完全讀完。但讀完又如何?上課有時因為語言的隔閡而吸收打折,又有時實在不知道播了半節課的紀錄片有沒有要進討論。自己真的可以從這些課程裡面收穫些什麼嗎?我的專業除了做研究好像已經沒飯吃,現在好像連坐研究所要累積的資本都不知道從哪裡才能拿到。
    自己"真的"是學術仔嗎?看到Public Policy 的另外兩個隊友用著我不熟悉的討論形式溝通著而決定划水;看著NTU的其他人好像都有自己的研究領域,焦慮總是難免的,甚至是原生的。

    說到底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或許是這個自認為GAP YEAR必須處理的課題。除了強烈的想要離開台灣的念頭,看完冷水的影片想著考N1念日本研究所就有機會拿到永住,而最近舒服的生活讓自己有種在這裡找份簡單的工作度過一生好像也不錯。人生的理想藍圖正從最初的底標以打工活下去,到做教授的雄心壯志,再回到某種完美日常的儉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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