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氣。雨水與光

     走在入夜的街，路燈下的紅色法被輕盈搖曳。七彩的裝飾逐一取下，今夜過後，這個特殊的時節回歸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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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什麼都不做，時間依然會自然而然地流動。
    萬聖節的夜晚原本以為要自己一人跑到澀谷溜搭，結果王桑揪了一團萬聖夜探險團。截至目前在東京的日子，有團的機會好像都是跟王桑跑，一方面依賴著這樣的人脈，另一方面又因為是兩個比較有主見的傢伙，總在一些決定與興趣上不投機。
    31號的下課是接續4天連假的開始。在猶豫要不要去洗澡的當下王桑團敲了門鈴，pizza與switch度過了一個小小的party。在被問到附近推薦的餐廳，下意識地自嘲沒有朋友，不知道適合聚餐的餐廳，結果被說大家都一樣，是隻身來的留學生。真的嗎？儘管有這樣的懷疑，但聽到大家一樣還是有種安心感。萬聖夜的澀谷街頭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比較多的人，一些cos，以及大多數是外國人的場面。大概是已經準備好了，警察拉出一條條人龍，人群以穩定的流速前進著，連停下來與裝扮的路人拍照都沒什麼機會。儘管如此，當人們在特殊的時間聚集再一起，依然讓街頭充滿節慶的氛圍，言笑、探險、與有趣裝扮的人合照，儘管沒特別做些甚麼，卻也是單純的歡樂。有時單純當個外國人死觀光客也是有樂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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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稻田祭則是意外的一個人逛也有趣的活動。
    兩天的學園祭感覺好像很長，但實際上的百花齊放，像是把一整年的課外活動努力地塞進這個小小的櫥窗，每個角落都用著自己的方式燃燒著小宇宙。驚嘆著明明一樣是大學生，這裡卻能動員幾乎全校的人們，從架主舞台到剪Ending MV，用自己的力量做到了在台大跟沒想像過的東西。儘管破爛的日文讓很多活動與自己無緣，但逛逛有興趣的社團、泡在live hourse和DJ房，精神時光屋就這樣把時間給快轉了過去。當知道沒辦法把所有感興趣的活動都逛完的當下，反而有種放心的感覺，好像自己也充實的體驗了這個心慕已久的祭典。
    快速的回顧一下這兩天的體驗：

    星期五的前夜祭，有著小短劇與舞團表演（幾個大舞團與競技啦啦隊似乎是營運方大表演的定番）。

    一日目從自然醒開始，慌慌張張地連早餐都沒啃就出門了，才發現開場從10:00才開始。

    沒什麼事前功課，簡單的跟隨最近的人群聚集中心，因此沒有看到開幕表演而是在雨中努力表演的書道會。舞蹈融合書法，墨汁揮灑而讓白色的衣裳漸染顏色，雨水打在宣紙上拉下一條條黑絲，哭了，卻也因此顯得無比青春。
    

    隨意的決定到室內逛逛，看到門口「原神同好會」穿著cos服發著傳單。儘管已經許久沒開遊戲，還是本著興趣決定「就先這間吧」。經過微縮模型，路過vocaloid 社團然後被DJ與現場的氣氛驚豔到。走過地理研然後不會答題；在原神同好會回憶之前玩過的東西，然後看看他們有趣的社團研究；在鐵道研究會看著火車跑到貨物跑下來，接到王桑的訊息說原本想看的表演人滿了於是會合。

    午餐過後再次單獨行動。與王桑走過14號館發現裡面滿滿的音樂表演，原本以為自己大概不會有興趣，但當看到自己喜歡的樂團的歌會被cover，果然還是勾起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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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日目則是照著手冊好好的計劃了一番。

    看準了前一天老早就售罄的免費香水體驗，等到步出教室外頭已經大排長龍；順著走到漫研的攤位，儘管一開始還猶豫著要不要畫似顏繪，但當招待處的人問到「是來體驗似顏繪的嗎」還是直接說了「是」。如果幾個禮拜前沒有那番，大概也不會有猶豫就是，畢竟在門口遇到當初那個幹部時還被認了出來。

    而占卜的英文人手缺席，和服試穿被我放到忘記截止時間；但路過創作社團領了免費的社刊和CD，鼓起勇氣和Vtuber研究社的新設V說說話，屬於計畫好而又計畫外的部分。

    本來打算用剩下的時間把沒去到的場館逛過一輪，注意力卻時不時被吸走而又捨不得抽身。聽了三十分鐘聽不太懂的落語；前一天看過的表演團體還是駐足許久。於是該去探索剩下的場館還是泡在昨天覺得舒適的樂團成為當時的選擇。答案是後者，到了戶山才想起來，這裡是社團的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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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是收工的時間。對於我這種觀光客，該是回家了。
    看著收攤的學生們帶著疲累卻開心的神情，他們的回憶應該還在持續累積。閉幕式的總結MV以一個令人擔心剪輯師的肝的速度與品質呈現，把祭典做了一個完整的總結。

    

    到這裡本該尾聲，但洗完澡後心血來潮，決定溜回校園看看收工後的人們。

    走在入夜的街，路燈下的紅色法被輕盈搖曳，三三兩兩，靠著牆談天、撿拾著會場的垃圾、指揮卡車送走大大小小的舞台。

    也是一種煙火的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