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爐邊
在社長忘記訂露營場後,露營練習地改到了心心念念的奧多摩冰川露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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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對露營的印象其實並不怎麼好。
露營與救國團的行軍式的記憶混和在一起,那是帶著命令、團體的、刻苦的某種不得不為。就算到了學校的班級露營,依然羨慕著住在小木屋的人們。
看了搖曳露營,很喜歡那樣的氛圍,但也沒同時燃起想要去露營的衝動。但隨著宿舍生活與獨旅的腳步,從飯店到了青旅,從高鐵到了夜巴,露營那種刻苦感,在某定程度被接受了,甚至成為了可以體驗的東西。用單車從室內走到了室外,在山林間,在睡前的YT頻道,漸漸地好像可以嘗試用露營的方式,營造那個自己喜歡的氛圍。
到了日本後,這個冬天不出汗,山間沒有蟲的地方,終於把露營的那些負面連結斷了一些。尋思著有沒有能租裝備的地方,沒想到機會就自己靠過來了。借了單車社的帳篷和睡袋(真的從單車社白漂了很多東西),還有露營過的人一起行動,簡直是再好不過。
露營的組成是社長,阿倍君,和我。
前一晚追著富士山的光,被山中湖凍的有些不想動,混了一個上午才緩緩地摸著電車到了奧多摩。其實來過一次奧多摩,是與社長第一次的單車騎行,當時覺得很可惜的是沒來的及去一趟奧多摩湖。社長約的集合時間是3:30,在車上吃完午餐就已經到了奧多摩站。搭公車或許有機會在集合之前去一趟湖畔,但想想明天結束後應該還有時間慢悠悠地晃到,於是到了山林センター,挑了一個最短的路線,繞著峽谷上愛宕神社,剛好在時間走回露營場。沿途並沒有值得用相機捕捉的景色,是一種更加體感的描述,有點回憶起在阿里山林道散步的感覺——這樣一說,也是快一年前了呢。
會合後很快地搭起了帳篷,到了附近的便利商店買點食材,第一次在精肉店買肉,在日落之前生了火,小小的,有點捨不得燒一綑500元的柴。
第一次的露營料理,選了最安全牌的拉麵,加了點竹輪和肉片,湊合成了最快煮完的小品,那種在山頂會羨煞旁人的香味。這樣說來,其實露營也不完全野炊,大抵還是用登山爐完成了所有吃的。分著食物,配點酒精,在入夜幾分後完食。夥伴們意外的都是話不多的人,排完合宿的行程後,大多時候各自仰望著都市看不見的星空。趁著這段沉默簡單繞了營地,冬季露營果然人不怎麼多,大都燃著白煙的營火,峽谷中散著微微橘光,水聲潺潺,順手在自販機買了罐裝紅豆湯,暖暖的,真的是理想中會出現的露營景色。
回到營地,稍嫌簡易的裝備與夏季帳,在入夜的溪谷開始有些手腳冰冷。三個人窩在火爐邊,椅凳、睡墊,只有我原想著可以蹭裝備而只能坐在石頭上。凜說過:「獨自露營,最重要的是一個人的時候要做些什麼」,儘管情況完全不一樣,但還是想起了這句話。原本以為自己會是讀書派或畫畫派,沒想到卻開始寫起了信。營火燃燒著樹枝,迸裂的聲音與火花照著信紙,沒有書桌與檯燈,有些那樣的味道,但果然還是有點克難。信還沒寫完,但墨水乾了,算了一算也是睡覺的時間。 帳篷果然還是小了些。
腳沒辦法伸直,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姿勢。不習慣沒有洗澡的身體,身上厚厚的外套則有點想起某一次在同學家的跨年,用外套鋪在地板入睡,最深的記憶是隔天完全沒有睡好的感覺。半夜幾次被凍醒,轉了幾圈,躺回又覺得更冷。最後睜開眼,看到白色的光透過天幕,「終於白天了」是這樣的感覺。蓬頭垢面的,原本準備的早安咖啡也因為沒有洗的很乾淨的爐具而有點想放棄。社長送了一杯咖哩杯麵,早餐的味道與昨晚的氣息有些重疊。明明天已光卻還殘留著冷,依然窩在火爐邊不想行動。直到日光直射,把身體的能量回沖了些,才慢慢的把活力撿回來。捲睡袋、收帳、熄火,在看著餘燼如呼吸般忽明忽暗,想著自己過去好想像有一段時間很喜歡這樣的意象,那種奮力燃燒到最後剩下的一絲餘力。
但大概是真的累了,昨晚說今天可以在周圍散步,最有經驗的阿倍君,也決定款款走人。
第一次的露營料理,選了最安全牌的拉麵,加了點竹輪和肉片,湊合成了最快煮完的小品,那種在山頂會羨煞旁人的香味。這樣說來,其實露營也不完全野炊,大抵還是用登山爐完成了所有吃的。分著食物,配點酒精,在入夜幾分後完食。夥伴們意外的都是話不多的人,排完合宿的行程後,大多時候各自仰望著都市看不見的星空。趁著這段沉默簡單繞了營地,冬季露營果然人不怎麼多,大都燃著白煙的營火,峽谷中散著微微橘光,水聲潺潺,順手在自販機買了罐裝紅豆湯,暖暖的,真的是理想中會出現的露營景色。
回到營地,稍嫌簡易的裝備與夏季帳,在入夜的溪谷開始有些手腳冰冷。三個人窩在火爐邊,椅凳、睡墊,只有我原想著可以蹭裝備而只能坐在石頭上。凜說過:「獨自露營,最重要的是一個人的時候要做些什麼」,儘管情況完全不一樣,但還是想起了這句話。原本以為自己會是讀書派或畫畫派,沒想到卻開始寫起了信。營火燃燒著樹枝,迸裂的聲音與火花照著信紙,沒有書桌與檯燈,有些那樣的味道,但果然還是有點克難。信還沒寫完,但墨水乾了,算了一算也是睡覺的時間。 帳篷果然還是小了些。
腳沒辦法伸直,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姿勢。不習慣沒有洗澡的身體,身上厚厚的外套則有點想起某一次在同學家的跨年,用外套鋪在地板入睡,最深的記憶是隔天完全沒有睡好的感覺。半夜幾次被凍醒,轉了幾圈,躺回又覺得更冷。最後睜開眼,看到白色的光透過天幕,「終於白天了」是這樣的感覺。蓬頭垢面的,原本準備的早安咖啡也因為沒有洗的很乾淨的爐具而有點想放棄。社長送了一杯咖哩杯麵,早餐的味道與昨晚的氣息有些重疊。明明天已光卻還殘留著冷,依然窩在火爐邊不想行動。直到日光直射,把身體的能量回沖了些,才慢慢的把活力撿回來。捲睡袋、收帳、熄火,在看著餘燼如呼吸般忽明忽暗,想著自己過去好想像有一段時間很喜歡這樣的意象,那種奮力燃燒到最後剩下的一絲餘力。
但大概是真的累了,昨晚說今天可以在周圍散步,最有經驗的阿倍君,也決定款款走人。
奧多摩湖再次成為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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