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航?迷航!
花了半年鼓起勇氣和老師約討論,然後在一天內對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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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什麼」,一個沒有夢想的人,在這半年算是慢慢地摸出了一點方向。「自己會什麼」,卻又再次的充滿不自信。在祈願裡面說了自己想要什麼,也相應的產生了一些對自己的要求。但就像國中時冠冕堂皇的列出暑假待辦清單一樣,對於開啟一個新的路線——或甚至,選擇哪一條路線——總是那麼地手足無措。
客觀來看事情是這樣的:決定了要考研,但遲遲沒法決定研究方向,也總有種自己學術力不夠的自卑(好像與過去準備國際交流時的自卑相似)。大多是比較來的——當吳在群組一個個點人說可以做什麼研究時,我的位子只留了「日本研究(?」,雖然確實點了不少知識點,但總覺得不是自己要的。自己在考量研究興趣的時候,好像依然在意著社會印象以及某種路徑依賴。做量化好像永遠比作質化來的帥氣與有頭路;一個亞洲人做拉丁文學好像就是打不贏歐美,說說,浪費。就這樣,懵懵懂懂地圈了東亞研究當作自己的目標,但到現在,依然不確定這個分野究竟代表了什麼,用這個關鍵字選課,卻發現什麼都塞了進去什麼都不奇怪,到頭來有選跟沒選一樣。跟老師談了一下,好像把興趣定性在區域研究——回到了日本研究的視野,說有沒有更具體的問題,卻發現問不出什麼,明明焦慮了這麼久,卻好像一點準備都沒有。
大概是習慣了(被)安排好的人生吧,總希望一些難解的問題能有個最終解答,或至少解題方向。找學輔中心也是,找老師也是,面對不熟悉的領域,用少少的知識推敲,總是期待著能透過某種關鍵手段就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但一次會談不能就消解所有焦慮的根,老師也不是替你決定研究方向的人。
或許自己一直在期待能被拯救。跟老師通完電話後充滿了無助與挫敗感,好像想了很久的路發現走死了,已經不知道接下來還能怎麼辦。每次這種時候,「或許你該找人聊聊」,菜頭在某段時間重複不少次的書名已經成為了我在某些心理狀態或觸發的關鍵字。「找人聊聊也不能解決問題」,心理第一個反駁的念頭是這個,畢竟就是找了老師聊聊,現在已經想不到還有誰能怎麼做。到頭來還是在群組問了聊聊局——撒嬌,我有種這麼解讀的傾向——明明以前都自己慢慢消化就能得到結果並以此自豪,究竟是什麼改變了我?
說遠了。總而言之這次被以小與他的塔羅幫了一把,至少認清了前面還有其他路,以及自己依然讀太少書的事實(這邊再次進到自己到底是不適合走學術的自我懷疑)。至少有一些能努力的方向了,雖然這種沒人指路的路總是走得特別懶散,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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