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約與承諾;病態的優越感

 把期待放在自己不可控的東西上是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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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質上是上禮拜的東西。

    在寫完週記的隔天,原本上午該是和一個要來日本的朋友討論行程,晚上有個國中同學的電影局。結果等著等著人不見了,國中群組裡的人也一個一個說太忙消失了。

    對,兩個都算我揪的局。主揪對自己來說好像某種責任,乖乖排好時間,也該尊重別人可能沒意願來。認同菜頭說的「承認自己期待落空是必要的,向他人表達是可行的,唯獨要避免的,別要求他人為我的失落負責」。

    但失落是真實的,很他媽真實。

    為什麼我總是喜歡一個人行動,因為總是搞不清楚該怎麼安放對他人的合理期待。為了避免流局做了很多準備,試著讀懂大家有沒有意願的空氣,事前敲好有空的時間,前一個禮拜提醒確認,卻怎麼也沒想到當天還是可以被放鳥。「每個人都很忙」,這樣的說法沒有錯,但讓把時間空下來的自己顯得很閒一樣。在失落的同時生氣,卻又因為不能說這是他人的錯而顯得這樣的氣憤好像鬧彆扭一樣。原因或許就像小孤獨說的一樣,有空跟空下來的時間是不一樣的,我也變成粉末好了。

    信任是堆積而成的東西,而現在的我有點習得無助。

    我知道,或許不是自己的問題,有時候天命就是如此。但所謂人類不就是種趨吉避凶的物種嗎?不要期待就不被傷害,過去在這樣想的時候,總會覺得是種美德的喪失,好像因為自己某些失敗的經驗就遷怒的輕視與他人的約定,好像這樣想的自己就不會像過去那樣真誠待人。
    但好啦,至少準備個備案是可以的吧。

好vibe的JAZZ BAR

    希望不要哪天的周記我開始問,棄約的我是混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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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件(小)事,是關於從學測後一直存在於周記主題的,病態的優越感。關於這個主題居然已經有五篇週記提到了,哇喔。

    大概從學測後日談開始意識到自己有把這種,花大量時間做事情,尤其是旁人聽起來很辛苦的事情,當作一種表彰自豪的談資的習慣。但這伴隨了效率低下的合理化,義務的自律(虐),以及健康不可計的消耗。有沒有意識到,有;有沒有改變,那時候沒有。到了於是我看著他緩緩下墜變本加厲。真正開始變化,大概真的是在交換的途中過上了不一樣的生活習慣。從一則以喜一則以憂都是遊記的混蛋,不論是好是壞,沒有了足夠"正事"填充所有空閒時間。
    或許我還挺狡猾的,當自己的條件改變之後就改變了敘事信仰。開始宣揚「崇尚過勞」是種有毒文化,不只自殘,還以一種體制的方式在傷害所有捲起或沒捲起的人。這樣的敘事某種程度上是在逃避,因為現在的自己"不捲了",或許這也確實是某種怠惰,但現在信仰著這樣的概念也是事實,抑或者把這件事稱作逃避本身,就沒有脫離原先的框架。或許未來又開始(或被迫)找事情做,被填滿之後,又會回到過去的病態優越,或者批判這段時間的逃避也說不定。

    總而言之,這就是為什麼我最近一年看到群組有人說很忙的時候都會條件反射的發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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