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不對等的吵架只是種被罵
「阿靠,你是不會好好講喔,害我試那麼多次。」
來自:對待他人的方式是不是單純建築於我們的猜想? 2024.07.29
周記寫多了發現總是圍繞著某些主題打轉,但又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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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點本周我在聽:汐れいら / 味噌汁とバター
本季日常三巨頭的其中一筆ED,躺在撥放清單一陣日子了,沒想到越聽越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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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這周的日文主題課被老師罵了。
只是在我的視角來看,更像是他自顧自的生氣,又自顧自地放棄。
從我對這堂課的印象開始談起好了。
是關於anime的discussion的課程,開學前算是挺期待的。畢竟原本上學期就想選,只是礙於難度,想說等程度練好一點再來試看看。第一堂課的說明強調這堂課在「討論」,不是「老師教你關於動漫的東西」。是接受的,畢竟難得有機會和其他宅宅討論。可惜地點可能在主題分組的時候,迫於(其實也沒人逼我)人情壓力到了聲優組,但其實對聲優沒什麼研究。要是那時候多點勇氣,去自己比較有興趣的主題,大概就沒現在那麼多有的沒的了吧。
因此,自己在組裡面其實也沒像在一般的課裡那樣認真。在群組討論主題時就已經表明自己對這個主題沒那麼熟,可能需要大家多擔待。獲得同意後就當作可以工作減量的訊號,只做自己負責的部分。說是這樣,也還是比真正划水的人多了超過及格線的輸出。
也因此,當草稿被老師給了許多"意見",組長等主力輸出開始抱怨老師的時候,還沒有很深的共感。但或許,這些抱怨已經潛在的影響了些我的印象。終於,老師的大刀終於改到我負責的部分,給了些意見叫我回去改,但其實並不是很清楚他想表達的意思——應該說,每次的意見其實都沒聽懂的5成,但總想著反正不是我的部分就先算了。在懷疑著是不是自己日文太爛的同時,微調了講稿。沒有大改,因為照組裡之前的經驗,改了還會再改,所以想著不變應萬變。在這期間,反映給了組裡幾次,開了幾次的會,但大家也都沒甚麼頭緒。
大概就是這樣吧,讓老師覺得怎麼講了都不改。也或許是因為組裡大部分講中文(說實話,都上日文課了,個人也認為用日文溝通比較好,但就變成這樣了),儘管對外還是用著破破的日文,但看著划水的組員答不上來內容,便認為組裡都沒溝通。看著共編文件上,老師的意見越來越激動,組長也有些不願意改的地方,就這樣到了報告前一周的課程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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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前看著自己的文稿被加了許多註解,除了想著「終於看到這邊了」、「有點頭大」,但也頂多是「等等下課和組員討論一下吧」。
繼前一周留下來跟老師討論,又是一場加開討論。聽著老師追問「要怎麼做」,照著原本個構想回答了,結果又被追問「要怎麼做」,呈現了某種鬼打牆。直到非常後面,才理解老師的「要怎麼做」不是指怎麼展開討論,而是他根本認為這個問題「不值得討論」。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組長說的,為什麼其他組都沒被刁就我們盡是些地方被抓,因為這個討論問題也是看完其他組別提出的問題後,不同主題相同題型的造樣造句,結果被認為不能討論,屬於一種邏輯上的奇葩,也是到這裡才認知到,可能不是我日文太爛,是根本溝通上就出了問題。
問題是,在這一來一回的過程中自己的火氣也漸漸上來了。其實有意識到這件事情,也知道情緒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但與之同時,就像不正式的外交聲明的事發當時,那個氣憤地無法壓抑以及攻擊慾的爆發,就連離場也會被當成某種訊號,好像也找不到任何辦法解決(有的話請告訴我,我實在不覺得這是所謂"意志力"就能控制的範疇)。但實際上有吵起來嗎?倒也不算是,至少在我看出來的世界而言,只是用我的立場,以及比較堅硬的語氣(但依然是敬語)來回答老師的問題。是的,用中文在旁邊碎嘴是不該的也是不理性的,但總覺得在那個場合沒有更多的控制了。
當終於理解問題的癥結後,一方面想著「原來是這樣啊」,但又怕現在的理解是不是又基於什麼誤解於是不敢點頭說懂了,最大的問題是老師依然再追問「要怎麼做」,但要在現場把新的討論主旨生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所以決定道歉,說抱歉自己沒有理解好,事實上自己也明白這個道歉更多的只是放棄思考,以及某種對日本文化的刻板印象認為可以用道歉拖過去,反正這個當下也沒有任何解。打到這裡,才理解當時組員說的「裝一下」是指甚麼,因為不夠誠懇的道歉看起來會像種敷衍。
所以當老師爆氣關筆電,說著「不想做就算了」「明明在第一堂課都講過了」,只覺得他在情勒以及自作多情後的宣洩情緒。同意老師確實加班做了許多,但這是不是我們所需要的右是兩回事。從老師的回饋裡沒得到多少日文知識,甚至連問題發想的技巧都顯得畸形。同時又覺得很委屈又後悔,明明自己不是最划水的傢伙,怎麼簡單被激到就承擔了怒火的指向,何況有一半被指控的事項根本不是自己的鍋,卻又要承受所有還不能自清(溝通無效!)。
另一個擔憂就是簡單的「砸鍋了」。每次跟父母、師長輩有情緒衝突時,結束後總有很深的害怕與後悔,因為結構之下,他們總是掌握著權力,能讓自己付出更大的代價。所以永遠沒有「吵贏」,因為激起情緒之後永遠需要擔心會有什麼樣的報復。我不夠圓滑、不夠長袖善舞,沒法用著聰明的小技巧在人際關係中取得自己想要的目標,或者無傷的吵贏一場不對等的架。明明已經有交換的保護傘,卻還是要擔心她心情不好開我個F會直接讓獎學金灰飛煙滅。而更多的是來自某種不平衡,I have paid that much, it's not what I deserve.
所以會後悔,要是當時更冷靜一點會不會更好? 但自己也很明白,放回那個情境之下,能做的大概也不會多到哪裡去。
明天就要報告了,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在山屋開會的我就算是自作多情,也把我的責任給盡了,如果這樣還要怨懟,那我也只能無能狂怒了。
看到這邊的人,希望能give me a hug(對,我在討拍)
或者至少告訴我,我是哪一步做錯了?
事何以致此?
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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