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筆:時而孤僻,時而孤單/焦慮的淡化是放生還是釋懷?

     這周沒有撞上特別大的主題(或說已經寫完了?),但堆積了些有點意思的東西,都小小的(其實也不小,但不想寫太長),所以一次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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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是一點本周我在聽:落書きのような
    其實不太算本周,已經有點過期了,但繼續放下去估計就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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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好像說過,來日本想試看看當個E人,但其實這個想法的當下依然覺得自己會繼續過著ひとりぼっち的生活。大學朋友說一個人到國外留學應該會很孤單,記得那時候的回答是自己是一個人也能樂著過日子的人。結果在某些時刻,依然會想要拉上些人。

    上週與富士山團在天城山的稜線上縱走訓練,對比的經驗是一個人在飯能アルプス的遊走。有點類似團騎與獨騎,都在對話,只是與自己或與他人。實際上則面對著自由與共識決的對比,說是這樣,但已經習慣成為排行程的那個人(不能掌握行程反而不習慣,嗎?)。但依然有決策被分散的好處,相對一個人跟月色賽跑來,一群人在山裡趕路果然還是比較好受,至少有人一起打氣(看到別人在慌自己反而比較容易冷靜,嗯?)。好的旅伴可以留下與獨旅不一樣的記憶點,看ざつ旅說獨旅的盡頭是想到朋友,下意識地反駁了,但後來想想,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



    那個被問到的水族館限動也是這麼回事。
    背景是自己確實把「跟人去水族館」放在日本留學前的小小願望清單中,畢竟動漫中那麼多水族館約會橋段,感覺就跟夏日祭典與煙火大會一樣屬於該有的日式浪漫。但倒也沒有特別要找女生單獨去的意思(白銀會長都跟石上開心玩去了,有什麼不可)。只是這一放,就跟吉祥寺的獨木舟一樣,放到了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完成。原本鐵了心把名古屋港水族館放進了獨旅行程,想說反正這就是我,結果意外說服來日的朋友一起去水族館了。所以有沒有宣示的效力?還真的可能有,但更多的應該是願望清單的小勾勾。
    至於萬博就真的是看了小尾巴獨訪的抱怨(以及對比遇到joman後的開心樣子),然後規劃到要瘋掉,覺得有人陪我一起瘋掉比較好。

    但好像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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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週大專生計畫們公布了。

    作為一個前陣子丟RA全部落空的傢伙來說,應該正是該焦慮的時候。對朋友們一個個發送恭喜,看著他們笑著(其實有沒有笑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的話應該會吧)接下來得開始忙的時候,想著自己連進去被榨的入口都還沒摸到啊。

    但意外的,居然沒有像之前那樣焦慮了。

    是麻痺了嗎?看著台北大審群裡依舊寫著自己看不懂的"前沿研究",從一開始的八著不放到現在雙手一攤。一種迷之自信,覺得自己就算沒有那些依然可以考我想考的研究所,明明連準備作業都還拖著想說等回台灣再研究,因為現在的我不想管這些壞了難得機會之窗的心情(打到這段文字才想到,回台灣的自己會不會後悔自己在日本時沒有先準備些這裡才能做的事)。自己作為一個學術仔的標籤正在褪色。能靠成績定勝負的日子在考完大學之時就結束了,早大這裡根本沒人問過我成績(好吧,台大來的Tony例外);久違的國中朋友電話局,目光早已從誰上了什麼大學離開。我像個從越戰回來的老兵,抓著過去的桿子不放,「時代已經變了」,而自已老在還在卷子裡的日子就知道了,卻只能看著他緩緩下墜。

    接下來的路,大家就不是一起走了。
    或許是因為這樣,所以沒有比較,也沒有關係吧。

    不過過去一直推著自己前進的,也是那份焦慮就是了。
    或許就像在花背TT(自行車計時賽)一樣,可以把所有的力氣剛好配完在整段路,最後衝過終點時剛好力竭。過去看的到終點,也期待著剛好倒下的未來能迎向更好的天堂;但現在更多的是覺得「跑起來,好累喔」。對於自己是不是還該衝的那麼盡心,已經感到懷疑了。最近開始流行的社會論調,說大學(可以替換成任何社會既定成功標的)沒考好也沒關係,然後舉出不同例子。而看到各式各樣研究生,上至"這我一輩子大概都達不到"至"這樣也可以喔的"例子,就有種「那我還要這麼費力嗎」。

    明明以前都覺得寧可衝過頭也不要因為省力而後悔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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