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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常軌卻開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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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學進入第三周,教務處終於願意把我的交換學分抵免出來了。     結果除了必修半門得繼續修以外全數通過,可喜可賀,這樣我也是9學分的大四生了(到底是不是在讀大學(?)。要是能早個一周出來讓我不要用停休的就再好不過了。 -     本周我在聽其實蠻重複的,還沒列過的應該是: マジック・メイド 。是早上通學時會聽的那種曲子。 -     同開,第三周的日子也大概穩定了,之前排周表的習慣也回來了。開了許多旁聽與讀書會,但課外的loading依然壓在低水位(是不是種怠惰呢?)說是這樣,必修的文本與小組討論還是有乖乖地進行著。     但讀GRE的日子,無論如何,完全沒有過去那種充實的感覺。     成就感或許是一種,或許等哪一天刷題刷到正確率高高的還是能心情高高的。那種煩躁感似乎來自於, 總有種為了讀而讀的感覺。義務教育與國教的階段沒什麼在懷疑自己學習的內容,總之就是鴨子,飼料來了就張口吃下去,並堅信哪天上了學術的殿堂這些知識將成為基石(儘管看來不是這麼回事,現在已經成為小時候看百萬小學堂時看不起的大人而依然好好活著)。讀托福時至少相信自己的英文正在提升著,也確實提升著。但GRE,每天背著生活中不知道何時會出現的單字,不知道文組還用不用的到的Quantative。到這裡完全相信朱大哥(經濟學教授)說學歷就是求個一紙文憑,只是市場無法辨別能力所以給受雇方一個成本來測試誰可以存活,壓根沒在提升什麼生產力能力。每次在背單字的時候就在想著英語霸權,那些英語母語者考GRE如果是要測試邏輯,幹嘛沒事拿艱難字彙大辭典折磨亞洲人。如果GRE考得高到底能證明什麼?邏輯很好嗎?還是很會背單字?總之我是還沒看出這測試跟研究能力的正相關到底在哪裡(反正ETS肯定 搞了一堆研究證明有這回事,巴拉巴拉)。但為什麼還要每天丟好幾小時在這裡?因為研究所要看阿ちくしょう。這大概就是我和體制協商的結果吧,每次都大聲嚷嚷結果還是默默撿起。     於是,最近的心情總有種人造的躁鬱。     單字背不起來就好想把自己摺一半,隔天能recall就又感覺自己好了不起一定甚麼都可以。然後刷題又看不懂了又再對折回去。到平日要上課前就覺得好像什麼...

farew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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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六排了個小休假結果就發炎了。     太快了,比想像中快太多了。 -     本周我在聽是 Missing ,很可愛的一首歌。 -     這周大概是開始比較用力地讀GRE。     陌生的2000+單字,一個英文標準化測驗排到最後最後,以為自己一輩子不會碰到的東西,現在要在3個月內結束。不知道會怎麼樣,只能相信自己做得到,以及只知道每天單字都背好久好久。因此從學期初拿著25學分,說著不知道把課退了之後要幹嘛,到現在好努力的削減學分,活像是把GRE當學測考似的。陌生的字彙、陌生的考試,與學測的不同大概是沒有人提供方向,以及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沒有跟學測一樣重要。「如果可以單純看成績就好了啊」依然是那樣升學主義框架。每天早上刷單字書,晚上看自己忘記了什麼,連上課都不是那麼的專心,看到有一點loading就想把課退掉,活像對課程壓力過敏似的。     很切身的感受是,相比小大一的時候對大學還充滿夢想,課好像怎麼選都選不完,遍地都是想探索的知識;到了現在,修課動機成了「喔,那是必修阿」。想上的課不是沒有了,但過去拚死吃下的學分裡,真正覺得沒上到會後悔的,好像也沒真的那麼的多。所以開始顧慮了,顧慮loading與GRE,好像晚上就得把所有時間丟到語言;顧慮課程與GPA,如果一開始成績長得好看,就莫名有種壓力,不能出現A-以下玷汙那白紙。而經過一年"勞役均衡"的念書習慣,突然對能不能保持以前那樣的表現感到懷疑了。畢竟以前不管怎樣,第一考量總是課業,但現在課業分裂了,怎麼配力?面對每次只有0%跟100%的輸出的自己,又徬徨了。     大概就在這些不知不覺的過程中,壓力慢慢爬上來了。確實以類似過去應考生的心態在準備GRE,但沒有預期到才開始第一周身體就開了警告一支——明明以前都要最後幾個月才會出現阿。跟以小和芭樂的松菸局走到後面好累好累,摸了摸後頸,是熟悉的蕁麻疹,沒意外已經壓到神經跟消化道,於是回宿舍躺到抑鬱。在想的是怎麼讓身體調整到不會影響到後面的準備 ——這點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星期六晚上是最後的退課期限。除了教務處還在卡我的交換審查學分,每次退課都有莫名的惋惜感,好像放棄了一門知識掌...

落地五秒即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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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在逃避ANTIGONE     ——by 這周做有的沒的雜事時最常用的藉口。 -     本周我在聽是 海と山椒魚 。其實在打上一篇最後回顧的時候就已經在不斷回播這首了,但實在不想再同一篇塞兩次來自ふつうの軽音部的歌,感覺好像整趟旅程被最後的心情決定似的。     其實在飛機落地,打開耳機的瞬間開始,有種想要趕快找到新的歌單的壓力。某些歌總在有意無意間與人生某些階段連結,而好像想趕快把日本的歌單封存起來,像把工作用和出遊的ost分開一樣,深怕會汙染了那些回憶與感情。     但不知是已經到了歌曲存量的上限,不斷挖而只是把幾年前聽過的歌拿出來回味,記憶就這樣一層疊著一層,以歌為脈絡成為了某種年輪。     又或者,單純的,一個段落的結束與新的開始,本來就不是可以簡單一刀兩斷的東西。 -     想到一個禮拜前還在福岡就覺得很不真實。      把日子用到最後一刻好像是某種習慣,好像要這樣才不留遺憾。從結論上來看好像也是這樣,奔跑到了最後一刻,所以也沒有什麼時間緬懷就踏入了過去的生活齒輪。要說有沒有遺憾?那肯定是有的,從還未踏足的地方到沒有寄出的明信片,但總抱持個信念,I'll be back。     不過依然花了不少時間收心。     其實在安排最後的大旅行就有這樣的擔憂,會不會最後心就這樣飄然而去。回國前和許多人約了飯局,一方面很開心,大家至少在某定程度還記得自己,但也愈排愈心虛,明明說好回國後就要認真應考了,怎麼天天晚上還是在出門閒晃。不過或許就和跑學分抵免一樣吧,屬於回國之後必然有的一個環節,而每天能和不同的人吃飯,和熟悉的人聽陌生的故事,其實也挺有趣的。 -     不過把時間壓的這麼緊湊,果然還是對接下來的規劃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擠壓。     雖然本來就篤定要考研究所但卻一直死拖著不查資料,結果回來一查才發現東大英語計畫要看GRE,時間還不是原本預想的4月入學而是9月,因此排程喜提12月dead line;而與預想相反的是不怎麼看研究計畫,對於履歷相對不漂亮的自己應該算個好消息,只是當初擔...

ひとりぼっち東京,明日も憂、燦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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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報貼得滿滿的牆;角落推積的酒瓶;旅遊手冊打成一綑。     當回憶一個個收進行李後,這個4疊半房間再次出現了回音,如同那天第一次踏進這個一年的居所——     這次的本周我在聽 拝啓、少年よ 稍微有點不一樣的是,這次的周記會在不同階段與主題間點播不同歌曲,歡迎搭配耳機服用。 -      耳機裡播著 ひとりぼっち東京 ,倒轉、重播,從第一次的旅行,因為私心的想要延長這樣的體驗,與Tony說的「用不一樣的身分再次踏上這塊土地」,「交換」這個感覺距離自己很遙遠的,理想清單上的某一終點,逐漸成為努力的目標。      一切的起點是JP003。003是因為第三次的日本旅行,但在我的記憶與確信中,我總是喜歡把這稱為「第一次來日本」。第一次不是跟家人的國外旅遊,從半年前訂完機票就開始期待,讀書偷閒時就偷偷打開地圖摸索傻笑,除了聖地巡禮外基本是些觀光客的場所,但就是那樣單純的旅遊,看著王哥來日時相機裡那單純的街景,「阿,我也有那時候呢」,單純的,因為可愛與空氣就按下快門的那時候,日本的街景。 2024.09.30 豊橋     安頓到居所,家人們離開,這次真的是一個人的東京生活了。     真正字面意義上的,一人暮らし。     其實是有些期待的。台北的生活在自己的分類中已經是一個人生活了,但在此之上,依然需要拆解自己的私人空間,總是汲汲營營的建造某種壁壘,把自己包裹在裡面。因此,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房間,關起門,打開音響唱著歌, 憂、燦々 。     一個人的旅行, 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城市。或許每次都是這樣,現在看沒什麼,但起初總伴隨來到新環境的不安,著急地想要抓住名為人際關係的浮木。但總會過去,無論是被人撈了起來,或是學會了自己游泳。用陌生的語言交朋友依然是件困難的事情,打招呼肯定是做得到的,IG上追蹤增加的數量甚至可能比大二時還多,但放假看展依然不知道該敲誰。朋友圈切的很碎很碎,到頭來還是和台灣人抱團取暖的多。      不過也多虧如此,過了一段屬於自己的,安穩日和。      上半學期的日子大概是我...

單車記行,與山間雜記:關於這些日子在日本的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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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大井川的單車solo露營,休一天後接著富士山上,又再休一天後就是島波海道的單車。現在的我應該有突破環島時的體力巔峰。 - 首先來點本週在聽: 四季回生 Akasaki 的新曲,這幾天私巴尼法的良伴。 其實同時還有另一個是羽衣老師的新曲,但那就單純是因為動畫做的太好了。 -  好久沒有寫單車紀行了。大二時確實越來越少騎車,但這一年跟著單車社的步伐,與聖地的動力,倒是陸陸續續騎了不少。之前懷疑會不會對單車「膩了」,現在看來,或許只是想要探索一些新的道路,畢竟單車對我來說依然更像是旅行的工具,而想要二訪三訪的旅行先依舊沒那麼多見。  在這裡的單車行程主要有兩種:社長主揪的團,以及私心想去的揪。前者都是些爬升的過分的計畫,對我這個旅行向業餘愛好者而言,上學期還覺得新鮮,但慢慢那個訓練的作業感就飄出來了,尤其東京近郊的山就那些,還得每次都費一兩個小時移動到出發點。景色漂亮歸漂亮,但看多了之後,每次出團的記憶有點都有點糊在一起。不過也是拜這些訓練所賜,除了體力之外,旅行的方式有開拓了不少,例如意外到處可行的輪行,讓兩鐵的行進方式成為了後來搖曳露營巡禮的定番(也讓拆車收袋的速度從20分鐘的一團沙成功壓到2分鐘內的快速趕車);而以前盡可能輕量化的背包,也在鞍馬袋的配置(以及體力的加強下)逐漸解放更多可攜物品;更重要的是,找到一小撮一起騎車的車友。比起台大那邊的大團,自己果然還是比較喜歡人少少的同好。 尾道:山陽本線   至於自己私心揪,大多都是一泊起跳又交通不便的地方。第一次把車借出來,大概是春假尾聲想去諏訪湖的時候。來日本前原本想著是要租車去晃晃的地方,但到頭來好像沒有組成團,看著聖地的高ボッチ高原,「不然就騎車吧」,這樣想的。那個時候還有騎車當作運動的念頭。以一個超時的節奏與不足的補給上了山,看著地圖說24公里覺得綽綽有餘是當時的信心過剩,玉石公園看完夜景結果手電筒沒電則是準備不足。不過就是那樣的操勞與初春微冷的天氣,讓結束後的溫泉泡得特別舒服——因此錯過終電則是後話了。      大概就是這種之後,發現單車社的車與鞍馬與露營裝備可以很輕鬆地借出,開始把社團倉庫當自己家地下室了。     聽到某次出團辦在霞之浦,覺得社團的人怎麼都這麼願意在日歸行程跑那麼遠,於是個人加碼前一天去日光看花看...

什麼時後變得這麼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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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周五聽完別人報告後就溜去大井川巡禮去了,因此是個割裂的很奇特的期末周。     把喝了好久的大吟釀倒完。這篇的話,應該還會是講期末的東西吧。 -     首先是一點本周聽: 花に風     好久以前有聽過的印象,被演算法推回來之後,才發現是 須田景凪。 -     其實在周間就開始躁動了。     把口頭報告轉書面的作業感有點懶了,就讓AI輔助,也算弄得有模有樣;原本約好開車兜風的行程被天氣給gank,而報告又做得比想像中還快,於是硬生生多出了幾天空檔。跟邱毅打嘴砲說「那這樣明天要幹嘛」——明明以前不會那麼囂張的,總會覺得在一切塵埃落定前開香檳是種flag,也是某種賭徒論證: 結果> 成功 失敗 開香檳 普通的慶祝 大破 忍一下 先別笑 延期的慶祝 小哭     但這次有種很難得的機會的感覺,好像難得有機會可以體驗某種提早完成的張狂。有點類似台大系統還在獨佔16周的時候,在比起誰都還早放假的時間,有種獨特的時間。現在好像也是那種機遇,可以抬頭挺胸的說「我報告寫完了,我要出去玩」。當然,隱隱的覺得會不會到時候成績出來很醜 之類的擔心,但要把自己重新埋回那個報告堆真的敬謝不敏,而在繼續放時間下去改也不確定能改出些什麼。以前是這樣的,覺得多念幾遍就會更好、多付出點勞力就會成長,結果很多時候也只是在無用作功。在難得的狀態下,就放寬心了。          然後就收到老師的回饋了。     其實本來就是寄初稿給老師看,只是寄完就完全忘記有這回事了。不知為何,現在看評語總會戰戰兢兢, 「 是個很脆弱的人,有一點被否定的感覺,就會畏畏縮縮的。 」明明看考試成績的時候不會這樣躡手躡腳,但碰到人——尤其是對自己握有些權力的——時,卻變得很在意,在意別人眼中的自己的模樣。「要有被討厭的勇氣」,或許是這樣,但總感覺是從國中一直以來的制約, 某一次被國中班導抓去訓話的時候,他說了他會好聲好氣的跟自己說這些,是因為相信自己能聽得進去,而不是和對班上某些同學那樣的大聲訓斥。自那之後,自己或許在某定程度上試圖與所謂「可以被罵的他們」做出區隔,認為他們"不...

請注意隱藏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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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大概是最沒有期末感的期末周了。選的大多是semi課,不只沒有期中,沒想到連期末考是一個都沒有,或許是平常有努力讀paper的任務獎勵吧。有三個口頭報告但也沒什麼緊張感,越來越本質論的認為報告就是用個5~10分鐘把想講的東西說完,而老師們也確實沒給什麼壓力(except one)。也漸漸的摸到寫學術報告的感覺——在早大學到最多的居然是報告寫法嗎——終於能對報告類做時間管理真的太好了。比起考試給人的壓力,能看到進度條在推的狀態還是令人安心(當然,動筆前總是有些關口在拖延就是)。        因此,在這個留學生活的尾聲,隨著許多課堂最後一次上課留給大家寫報告,居然意外快湊出了一周的空檔,比學期中還有餘裕。真不虧是交換,或者應該歸功自己難得超前進度有實質回饋,畢竟以前考試就算提早念完,也只是再念一遍——現在則是可以提早期待去哪裡玩。 - 好的,接下來是本週在聽: つくるの歌 對,我終於找到design ah 的合法音源了。沒有辦法配畫面很可惜就是了。 -     這周又嘗試了斷網挑戰,這次是乖乖地連電腦手機都沒打開。     為什麼又來試了一次呢?主要是這東西出現在祈願了。為什麼當時會寫上去呢?「 在兩年前曾經試過一次24H的挑戰,但並不完全,只斷網路而沒斷3C,體感上只多了麻煩而沒太多心得。這一次要做得更徹底,音樂用二手CDplayer、地圖找看看旅客中心的小手冊,推薦的餐廳找當地人問,看要露營或爬山健行,總之離開需要網路的世界。 」說是這樣,但其實在預計實施的前幾天已經完全忘卻當初的動力了。     不過說好了就是說好了,配著要去府中的搖曳露營決定了斷網挑戰。這次沒有事先公布,也因此沒有和上次一樣期待著會不會有訊息冒出來,唯一的掛心是遲到了沒辦法通知,以及隔天還沒敲好的局會不會爆炸。比起2年前那種渴望被看到的特立獨行(或許也是因此,看到別人說自己要斷網反而會小小的躁,好像自顧自的耍帥結果害人聯絡便麻煩 的這樣一個自我厭惡),這次的斷網反而更像種例行公事,因為寫上去了——像手機送修一樣——的自然,不對,手機送或電腦修時總是慌慌張張地尋找替代,總是在盡可能地維持routine。或許是因為都規畫好了吧,其實實際走下來也沒有特別的不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