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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車記行,與山間雜記:關於這些日子在日本的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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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大井川的單車solo露營,休一天後接著富士山上,又再休一天後就是島波海道的單車。現在的我應該有突破環島時的體力巔峰。 - 首先來點本週在聽: 四季回生 Akasaki 的新曲,這幾天私巴尼法的良伴。 其實同時還有另一個是羽衣老師的新曲,但那就單純是因為動畫做的太好了。 -  好久沒有寫單車紀行了。大二時確實越來越少騎車,但這一年跟著單車社的步伐,與聖地的動力,倒是陸陸續續騎了不少。之前懷疑會不會對單車「膩了」,現在看來,或許只是想要探索一些新的道路,畢竟單車對我來說依然更像是旅行的工具,而想要二訪三訪的旅行先依舊沒那麼多見。  在這裡的單車行程主要有兩種:社長主揪的團,以及私心想去的揪。前者都是些爬升的過分的計畫,對我這個旅行向業餘愛好者而言,上學期還覺得新鮮,但慢慢那個訓練的作業感就飄出來了,尤其東京近郊的山就那些,還得每次都費一兩個小時移動到出發點。景色漂亮歸漂亮,但看多了之後,每次出團的記憶有點都有點糊在一起。不過也是拜這些訓練所賜,除了體力之外,旅行的方式有開拓了不少,例如意外到處可行的輪行,讓兩鐵的行進方式成為了後來搖曳露營巡禮的定番(也讓拆車收袋的速度從20分鐘的一團沙成功壓到2分鐘內的快速趕車);而以前盡可能輕量化的背包,也在鞍馬袋的配置(以及體力的加強下)逐漸解放更多可攜物品;更重要的是,找到一小撮一起騎車的車友。比起台大那邊的大團,自己果然還是比較喜歡人少少的同好。 尾道:山陽本線   至於自己私心揪,大多都是一泊起跳又交通不便的地方。第一次把車借出來,大概是春假尾聲想去諏訪湖的時候。來日本前原本想著是要租車去晃晃的地方,但到頭來好像沒有組成團,看著聖地的高ボッチ高原,「不然就騎車吧」,這樣想的。那個時候還有騎車當作運動的念頭。以一個超時的節奏與不足的補給上了山,看著地圖說24公里覺得綽綽有餘是當時的信心過剩,玉石公園看完夜景結果手電筒沒電則是準備不足。不過就是那樣的操勞與初春微冷的天氣,讓結束後的溫泉泡得特別舒服——因此錯過終電則是後話了。      大概就是這種之後,發現單車社的車與鞍馬與露營裝備可以很輕鬆地借出,開始把社團倉庫當自己家地下室了。     聽到某次出團辦在霞之浦,覺得社團的人怎麼都這麼願意在日歸行程跑那麼遠,於是個人加碼前一天去日光看花看...

什麼時後變得這麼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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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周五聽完別人報告後就溜去大井川巡禮去了,因此是個割裂的很奇特的期末周。     把喝了好久的大吟釀倒完。這篇的話,應該還會是講期末的東西吧。 -     首先是一點本周聽: 花に風     好久以前有聽過的印象,被演算法推回來之後,才發現是 須田景凪。 -     其實在周間就開始躁動了。     把口頭報告轉書面的作業感有點懶了,就讓AI輔助,也算弄得有模有樣;原本約好開車兜風的行程被天氣給gank,而報告又做得比想像中還快,於是硬生生多出了幾天空檔。跟邱毅打嘴砲說「那這樣明天要幹嘛」——明明以前不會那麼囂張的,總會覺得在一切塵埃落定前開香檳是種flag,也是某種賭徒論證: 結果> 成功 失敗 開香檳 普通的慶祝 大破 忍一下 先別笑 延期的慶祝 小哭     但這次有種很難得的機會的感覺,好像難得有機會可以體驗某種提早完成的張狂。有點類似台大系統還在獨佔16周的時候,在比起誰都還早放假的時間,有種獨特的時間。現在好像也是那種機遇,可以抬頭挺胸的說「我報告寫完了,我要出去玩」。當然,隱隱的覺得會不會到時候成績出來很醜 之類的擔心,但要把自己重新埋回那個報告堆真的敬謝不敏,而在繼續放時間下去改也不確定能改出些什麼。以前是這樣的,覺得多念幾遍就會更好、多付出點勞力就會成長,結果很多時候也只是在無用作功。在難得的狀態下,就放寬心了。          然後就收到老師的回饋了。     其實本來就是寄初稿給老師看,只是寄完就完全忘記有這回事了。不知為何,現在看評語總會戰戰兢兢, 「 是個很脆弱的人,有一點被否定的感覺,就會畏畏縮縮的。 」明明看考試成績的時候不會這樣躡手躡腳,但碰到人——尤其是對自己握有些權力的——時,卻變得很在意,在意別人眼中的自己的模樣。「要有被討厭的勇氣」,或許是這樣,但總感覺是從國中一直以來的制約, 某一次被國中班導抓去訓話的時候,他說了他會好聲好氣的跟自己說這些,是因為相信自己能聽得進去,而不是和對班上某些同學那樣的大聲訓斥。自那之後,自己或許在某定程度上試圖與所謂「可以被罵的他們」做出區隔,認為他們"不...

請注意隱藏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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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大概是最沒有期末感的期末周了。選的大多是semi課,不只沒有期中,沒想到連期末考是一個都沒有,或許是平常有努力讀paper的任務獎勵吧。有三個口頭報告但也沒什麼緊張感,越來越本質論的認為報告就是用個5~10分鐘把想講的東西說完,而老師們也確實沒給什麼壓力(except one)。也漸漸的摸到寫學術報告的感覺——在早大學到最多的居然是報告寫法嗎——終於能對報告類做時間管理真的太好了。比起考試給人的壓力,能看到進度條在推的狀態還是令人安心(當然,動筆前總是有些關口在拖延就是)。        因此,在這個留學生活的尾聲,隨著許多課堂最後一次上課留給大家寫報告,居然意外快湊出了一周的空檔,比學期中還有餘裕。真不虧是交換,或者應該歸功自己難得超前進度有實質回饋,畢竟以前考試就算提早念完,也只是再念一遍——現在則是可以提早期待去哪裡玩。 - 好的,接下來是本週在聽: つくるの歌 對,我終於找到design ah 的合法音源了。沒有辦法配畫面很可惜就是了。 -     這周又嘗試了斷網挑戰,這次是乖乖地連電腦手機都沒打開。     為什麼又來試了一次呢?主要是這東西出現在祈願了。為什麼當時會寫上去呢?「 在兩年前曾經試過一次24H的挑戰,但並不完全,只斷網路而沒斷3C,體感上只多了麻煩而沒太多心得。這一次要做得更徹底,音樂用二手CDplayer、地圖找看看旅客中心的小手冊,推薦的餐廳找當地人問,看要露營或爬山健行,總之離開需要網路的世界。 」說是這樣,但其實在預計實施的前幾天已經完全忘卻當初的動力了。     不過說好了就是說好了,配著要去府中的搖曳露營決定了斷網挑戰。這次沒有事先公布,也因此沒有和上次一樣期待著會不會有訊息冒出來,唯一的掛心是遲到了沒辦法通知,以及隔天還沒敲好的局會不會爆炸。比起2年前那種渴望被看到的特立獨行(或許也是因此,看到別人說自己要斷網反而會小小的躁,好像自顧自的耍帥結果害人聯絡便麻煩 的這樣一個自我厭惡),這次的斷網反而更像種例行公事,因為寫上去了——像手機送修一樣——的自然,不對,手機送或電腦修時總是慌慌張張地尋找替代,總是在盡可能地維持routine。或許是因為都規畫好了吧,其實實際走下來也沒有特別的不便;也...

design festa, design 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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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逛完design ah展想久違的打篇旅遊心得推薦的,放著放著又忘記了。自己大概真的不是有什麼分享欲的人吧。 -     首先來點本周推薦: 遊歩のマーチ/浮遊信号     為什麼不是本周我在聽?因為又是過去幾周在聽的了,但不推又可惜的好歌。 -     首先是關於design ah展,其實原本是不知道這個展的,是在聊到design festa被問「是這個嗎」而被傳來這個展的訊息。原本也沒打算特別去看的,但隨著臉書又開始洗到了,慢慢的就有興趣了。於是抽了個平日的午後準備去看展。因為看到要預約(後來才知道有當日券),所以原本說走就走的看展被移到了這周的周一,一個TRPG結束後匆匆趕場的日子。話說那TRPG,總覺得結束的有些潦草,算了。     在遲到2分鐘,看著手機畫面寫逾時失效的敬告而戰戰兢兢地搭著電梯,來不及看著47樓那窗外有些炫麗的都市天際線就跑進了展場。        觀展體驗的心情大概是,緩升緩降,到低谷後大起飛。     一開始的展區是自己之前就在FB上看到的內容,確實很有趣,在很多細節的地方意外的用心,但畢竟有點據透了,那種驚喜就不是那麼的強烈;前期的展區很多是圍繞著日語動詞的各種應用,邊讀邊查估且算懂,但就苦手的有些吃力;轉了一個東京鐵塔的窗口後看到滿滿的人,有互動的展品與看起來很適合拿來網美拍照的區域。一邊排著自己組合食材的小遊戲,一邊觀察著其他來展的群眾,看著那些拿來拍照的展區一個人怎麼看都拍不了,莫名的孤獨感飄上來,好像一個人來這個展會有很多體驗不到。這個瞬間想到了那個孤獨量表,說最高級的是一個人住院,但體驗過一個人住院的心得是,在那個看的到吃不到的瞬間,有種發自內心的「早知道」。然後想到萬博覺得感覺要爆炸。     心情的大轉折是跑去畫素描之後,雖然比起人均大觸的日本人來說真不算什麼,但有種自己終於參與進展覽的感覺。而像望遠鏡、影片展廳,以及最後的問答投票與帶動(?),就沒什麼日語門檻的開心玩,體驗飛升。     總的來說,design ah用一個很平易近人的方式把設計展帶到了一般人面前。有很多很酷的概念(像是交叉點的行人軌跡...

雜筆:時而孤僻,時而孤單/焦慮的淡化是放生還是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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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周沒有撞上特別大的主題(或說已經寫完了?),但堆積了些有點意思的東西,都小小的(其實也不小,但不想寫太長),所以一次上吧! -     首先是一點本周我在聽: 落書きのような     其實不太算本周,已經有點過期了,但繼續放下去估計就出不來了。 -     雖然好像說過,來日本想試看看當個E人,但其實這個想法的當下依然覺得自己會繼續過著ひとりぼっち的生活。大學朋友說一個人到國外留學應該會很孤單,記得那時候的回答是自己是一個人也能樂著過日子的人。結果在某些時刻,依然會想要拉上些人。     上週與富士山團在天城山的稜線上縱走訓練,對比的經驗是一個人在飯能 アルプス的遊走。有點類似團騎與獨騎,都在對話,只是與自己或與他人。實際上則面對著自由與共識決的對比,說是這樣,但已經習慣成為排行程的那個人(不能掌握行程反而不習慣,嗎?)。但依然有決策被分散的好處,相對一個人跟月色賽跑來,一群人在山裡趕路果然還是比較好受,至少有人一起打氣(看到別人在慌自己反而比較容易冷靜,嗯?)。好的旅伴可以留下與獨旅不一樣的記憶點,看 ざつ旅 說獨旅的盡頭是想到朋友,下意識地反駁了,但後來想想,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     那個被問到的水族館限動也是這麼回事。     背景是自己確實把「跟人去水族館」放在日本留學前的小小願望清單中,畢竟動漫中那麼多水族館約會橋段,感覺就跟夏日祭典與煙火大會一樣屬於該有的日式浪漫。但倒也沒有特別要找女生單獨去的意思(白銀會長都跟石上開心玩去了,有什麼不可)。只是這一放,就跟吉祥寺的獨木舟一樣,放到了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完成。原本鐵了心把名古屋港水族館放進了獨旅行程,想說反正這就是我,結果意外說服來日的朋友一起去水族館了。所以有沒有宣示的效力?還真的可能有,但更多的應該是願望清單的小勾勾。     至於萬博就真的是看了小尾巴獨訪的抱怨(以及對比遇到joman後的開心樣子),然後規劃到要瘋掉,覺得有人陪我一起瘋掉比較好。     但好像沒有人。 -     上週大專生計畫們公布了。     作為一個前陣子丟RA全部落空的傢伙來說,應該正...

權力不對等的吵架只是種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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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靠,你是不會好好講喔,害我試那麼多次。」 來自: 對待他人的方式是不是單純建築於我們的猜想? 2024.07.29 周記寫多了發現總是圍繞著某些主題打轉,但又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     首先是點本周我在聽: 汐れいら / 味噌汁とバター     本季日常三巨頭的其中一筆ED,躺在撥放清單一陣日子了,沒想到越聽越上頭。 -     簡單來說,這周的日文主題課被老師罵了。     只是在我的視角來看,更像是他自顧自的生氣,又自顧自地放棄。     從我對這堂課的印象開始談起好了。     是關於anime的discussion的課程,開學前算是挺期待的。畢竟原本上學期就想選,只是礙於難度,想說等程度練好一點再來試看看。第一堂課的說明強調這堂課在「討論」,不是「老師教你關於動漫的東西」。是接受的,畢竟難得有機會和其他宅宅討論。可惜地點可能在主題分組的時候,迫於(其實也沒人逼我)人情壓力到了聲優組,但其實對聲優沒什麼研究。要是那時候多點勇氣,去自己比較有興趣的主題,大概就沒現在那麼多有的沒的了吧。     因此,自己在組裡面其實也沒像在一般的課裡那樣認真。在群組討論主題時就已經表明自己對這個主題沒那麼熟,可能需要大家多擔待。獲得同意後就當作可以工作減量的訊號,只做自己負責的部分。說是這樣,也還是比真正划水的人多了超過及格線的輸出。     也因此,當草稿被老師給了許多"意見",組長等主力輸出開始抱怨老師的時候,還沒有很深的共感。但或許,這些抱怨已經潛在的影響了些我的印象。終於,老師的大刀終於改到我負責的部分,給了些意見叫我回去改,但其實並不是很清楚他想表達的意思——應該說,每次的意見其實都沒聽懂的5成,但總想著反正不是我的部分就先算了。在懷疑著是不是自己日文太爛的同時,微調了講稿。沒有大改,因為照組裡之前的經驗,改了還會再改,所以想著不變應萬變。在這期間,反映給了組裡幾次,開了幾次的會,但大家也都沒甚麼頭緒。     大概就是這樣吧,讓老師覺得怎麼講了都不改。也或許是因為組裡大部分講中文(說實話,都上日文課了,個人也認為用日文溝通比較好,但就變成這樣了),儘管對外還是用著破破的...

我可以更有自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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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三浦半島騎車回來,溫熱的酒,曬傷微微發燙的皮膚,有點累又有點放鬆的身體。     首先是本周我在聽: HALVES - 嫌々 Covered by 理芽 / RIM     每過一陣子就會突然出現中毒歌曲,決定順著週記記錄下來。希望我下次會記得要繼續。 -     應該是某次和菸酒生們的聊天,老樣子的關於謝的感情觀(與扭曲)以及一些相關的東西。大概就是這個語境下,有時候會被說「你其實條件不差」 「你可以更有自信一點」。     照這樣說應該算兩個命題?嘛。     對於所謂「條件」是迷茫的。大概來自幼時教育的某個方針,說著「想受歡迎就要充實自己!」而某種程度上是相信的,因為這樣就可以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同時宣稱:「阿反正這個點數會順便拉起來啦」然後繼續逃避。但條件的代換率不是絕對的。其實不覺得自己「條件」差,但問題是"對於什麼"的條件。我有技術上需要比較高分數才能拿到的學位,但不代表我把這張證書丟到哪間公司都能橫掃offer,same token,就算我對現在的生活與持有的事物感到滿足,也沒意味著人就會自己被吸引過來。     所以,「 我可以更有自信嗎?」一直以來不喜歡把話說死,自信地宣告某個目標的追求。是賭徒論證的結論,也是害怕失敗的小雞,因此形成了對自己的能力有一定程度的自信,但對能否達成目標感到不安。最終的實際動作大概是「能不能不確定,但會努力看看」,意外地覺得這樣的方針挺適合的。 -     所以怎麼突然講了一堆概論?因為最近終於感覺這個方針終於擴展應用到社交與相關的自信了,可喜可賀。     一直以來認為旁人眼中的自己,大概是沒甚麼吸引力的傢伙。自認"有料",但在社交上也只會產生某種如工作般的交集(回頭望向從系學會到學生會的公事公辦)。而在面對自己認為"高一階"的人,也會覺得這些東西他應該看不起。所以形成了某種防衛機制,門沒鎖,您可以自己開,但我不認為裡面有什麼有趣的東西。     也因此,沒什麼勇氣敲別人的門,因為好像沒有適合的伴手禮。     或許是燙了個頭髮在潛意識上覺得自己"有吸引力了",也或許是菸酒生們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