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是這樣

    原本想在咖啡廳寫些東西,結果發現揪了人在旁邊,就算各忙各的,還是有種不知名的壓力不敢下筆。果然周記這種東西,還是要一個人在角落默默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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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在某種程度上是很守規則的人,無論是社會、是慣習,還是自己。

    在小學因為一些生活禮儀被重重的罰寫,第一時間喊著誰愛交誰交,把簿子丟得遠遠的。但到頭來還是把作業簿撿起,塞進書包。高中的最後,想著這應該是人生最後一次可以合法又青春的翻牆的機會了,於是在期末考提早交卷的時候溜出了校園。結果在隔天還是自己承認了這個其實違規的舉動。想著就算留著幾支警告其實也沒有關係,但在老師的大量勸說以及懲罰的大打折扣後,那樣的汙點就像全白的紙上那小小的黑漬,無彷,但礙眼,好似現在不趁這個機會除掉將留有後患。
    要是問當時的自己,那時如果選擇了另一個選項,世界是不是會不一樣? 在說著可以這麼做的同時,內心總是有個很強的預感,覺得未來會因此翻天覆地,而多年後的自己一定會怨恨當時自己怎麼在最後的關頭選擇偷懶,好像沒有把手排全部打出就不是盡力。
    但要是問現在的自己,答案卻又是那麼的糾結不定。對於已經結束的事情可以斬釘截鐵,現在對學弟妹依然說著「記功小過根本沒差」,但在當年聽當時的學長姊,哪一次真正相信了。面對未知的未來,過去的經驗好像告訴著自己"根本沒差",記憶中也搜索不到印象深刻的翻車,最多的好像只有可惜,這樣程度的可接受的失敗;但也同時意識著,幾乎每一次都在最後拉了煞車,而在原本那條路的前方,並不是每一次都能在走過後看得那麼清楚。「要是這次不一樣」,那麼又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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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會突然在這個時間點提到這個事情,其實是過去一兩個月來菸酒生們對我的戀愛觀的各種勸告所形成的一點猶豫與思考。

    關於戀愛觀之類的東西已經在之前的週記談過了,這次的東西更偏向所謂親密關係的社會意義之類,又或說,類似學分的東西。「談過戀愛是不一樣的世界」,謝說,「那是多巴胺、是催產素,是一種生物學上的必須」。接下就是關於大學是最後在學生時期的戀愛、研究所/出社會之後就不一樣等等,有如老父母般的擔心與勸告。在那個團體裡,那個好久沒有出現的人設又默默地浮現了。關於異性互動、戀愛信號的種種,「我不知道」是一種偏離過程但符合結論的描述。是不是裝作不知道?或許是,但裝久了,到頭來連自己都不敢確信——更何況我也沒有真正意義上對過答案。「交男女朋友到底是不是一種必要?」這個問題從國小問自己到現在,不變的只有那個行動方針:有緣再說。就著樣拖著,放著,默默地也到了東亞社會對人生規劃的求偶期末端了。大概就像當初個申前猶豫要不要放棄寫書面報告一樣,到了這個關頭,還是不忍問自己:「是不是在怠惰?」。但是,我又能怎樣呢?就算要我改變,我甚至不知道從何開始。原本打算到了日本當看看E人,但半載的路徑依賴終究不是說變就變;標準太高了嗎?對於慣於且喜於一個人的生活來說,找到完美契合更甚的兩個人或許有那樣的困難,也確實有人以某種"試試看"的心態在一段關係中。或許戀愛這種東西,打從一開始就被過度神聖化?不知道——這個"不知道"的成分裡面,是某種害怕傷害到別人,以及傷到自己的害怕。

    應該要寫結論了,但腦袋還是沒有想法,好想直接寫就活取代婚活之類的東西,但就只是走回原本的老路。

    不過,好像打從一開始就沒什麼其他路可以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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